瑶华长公主倒是未曾想到,昭德帝竟还是不肯放过司湛。她低头衡量了一番,若屠凤栖回了昭都,倒也比司湛返来要稳妥很多,何况屠凤栖如果长居宫中,她与璇玑却也能给她一个照顾。
那东西在那边她不晓得,只模糊能猜到,估摸着是在司湛手中的。只要昭德帝不将他们逼到死路――许是应说,不将屠凤栖逼到死路,司湛便不会挑选去当一个乱臣贼子。
“你本日是为着司湛而来?”昭德帝目光冰冷,“先太后与先王爷确切对朕有恩,但若不是有朕,大昭如何会是本日的大昭?当然当初那二人帮了朕一把,只朕是天子,便是没有他们,朕亦能坐稳这皇位。容忍司湛长大,已是朕最大的宽大,现在司湛竟是敌国的孽种,朕不过是为着大昭的百姓着想罢了。”
“本宫传闻,她分开的时候,已经坏了身孕了,皇上便不想晓得,那孩子是不是还活着?”瑶华长公主低声道。
昭德帝面上不喜,“瑶华,你猖獗了。”
昭德帝捏紧了茶杯,面上挣扎不已。
昭德帝晓得,瑶华长公主说的恰是当初先太后与先王爷力排众议,将他推上皇位的事儿。他目光暗了暗,眸子子一转,便已猜到瑶华长公主的来意。
王府便只两小我,既然司湛不必返来,那返来的人便是屠凤栖了。
昭德帝神采一变,竟是从座上站起家来,“你晓得她在哪儿?”
瑶华长公主道:“这倒是要看皇上的诚意了,本宫还当皇上早便忘了阿谁不幸的女子呢……也是了,如果当真忘了,为何这些年宫中的女人,倒是愈发的像那小我了。”
只盼着昭德帝那蠢货能循分些了!
阿谁女子,鲜艳明丽,本觉得她定会随本身回宫,只厥后倒是不见了踪迹。他从未放弃过寻觅她,却一向没有动静。
“你不是说你晓得她在哪儿?”昭德帝不悦。
他喘了一口气,紧盯着瑶华长公主,嘴唇阖动,“朕找了她十几年,却不晓得她去了那边,你晓得她在哪儿?”
思及此,瑶华长公主也不再纠结,只道:“能够,但本宫另有一个要求,本宫不想任何人晓得,战王妃是以质子的身份待在这宫中的。如果皇上忏悔,亦或是战王妃在宫中遭受了甚么不测,本宫定会将苏风雨的动静,只字不漏的奉告皇后。”
她穿戴凤纹织锦缎宫裙,墨发高高的挽成发髻,上头缀了红翡滴珠凤头钗,神采间带着些许自矜傲岸,即使是站在一国之君跟前,倒是未曾失了气度。她扬起下巴,嗤笑了一声,目光与昭德帝对上,此中的严肃竟是模糊盖过了昭德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