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凤梧昂首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头,倒是不置一词,从一旁快步分开,那背影看着,仿佛有几分无措。
景凤梧倒是慢了一步,“父皇,不管如何,儿臣皆不想父皇难堪。方才玉丞相带来的人,儿臣心中有些设法,儿臣只求父皇问清那报酬何非是要杀了腾晔甫不成。大历天灾害了边关多少百姓,儿臣不敢去问。儿臣辞职,望父皇保重身材。”
只他倒是未曾见着,一个身影俄然从背面冒出了出来,他朝着玉丞相的方向摇了点头。
“皇上!”何公公惊呼了一声,“皇上是大昭的天子,太子殿下能成为皇上的儿子,是他的光荣才是。”
玉丞相无法,只得退了出去。
昭德帝的手顿了顿,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现在便只要你,晓得朕的心机了。凤梧自是个最好不过的,只是……这玉丞相啊,心大了!”
“如果儿臣能早些晓得本身的出身……”他苦笑了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失落,“玉丞相说得对,四皇子最是个孝敬的,在朝中亦是很有些名声。儿臣不过是一个妓子之子,能回到宫中,能见到父皇,便已是上天的恩赐了。儿臣本不该苛求甚么的,儿臣……情愿将这太子之位还给四皇子,儿臣受之有愧!”
他缓缓地出了大门,却在御花圃中遇见了玉丞相。
昭德帝皱了皱眉头,玉妃轻声道:“皇上不成!臣妾本是卑贱之人,怎能与皇上同坐一席?”
何公公话音方落,外头便传来了玉妃轻柔的声音,“臣妾拜见皇上,臣妾给皇上炖了汤,不知臣妾可否出去?”
玉妃倒是抿唇笑了起来,“皇上还记取畴前的事儿呢,可惜臣妾已经重来了一回,若非是太子……罢了,不说这些,如若不然,旁人还当臣妾是要借机帮太子说话呢!”
玉丞相嗤了一声,抬脚往外头走。
他叹了一口气,正欲发落了跪在地上的男人,却见着景凤梧满脸的哀痛。他的脸与雨儿最是类似,又是个病弱的,他穿了一身红色的锦袍,此时却仿佛那随时都要分开的神仙普通。
再看玉丞相,早便变得沧桑的面庞上,倒是带着几分朴拙。这小我,自本身还是皇子时,便情愿将本身的女儿嫁给本身,说到底也是一种情分了。
“朕心中稀有的。”昭德帝叹了一声,倒是问起了旁的事情,“玉妃在那边?”
这个该死的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