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茯苓听他这么说,已经明白了,他这么做,既可制止圆净在给他们龙藤草时脱手脚,也会令圆净觉得龙藤草烧毁了,他们也拿不到龙藤草,不会禁止他们制药救中毒的将士。
孟茯苓乃至感觉圆净没有削发人那种平和之感,即便有也是装的、一点都不天然。
“该不会是你让人烧的吧?”孟茯苓见他这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另有甚么不明白的?
现在不去药园,直接走人的话,还真的会让圆净起疑。
“方丈,大事不好了!”小沙弥眼睛红红的,身材还颤个不断,一看就晓得是吓得不轻。
这招确切高,可那些将士的毒一解,饶是再蠢的人都晓得是祁煊让人放火烧药园的。
见钟离骁还是低垂着头,不肯挪动一步,孟茯苓声音愈冷,“这位公子?”
“孟施主,切莫在乎,这位施主乃聋哑之人,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圆净说着,用手重拍了钟离骁的肩头一下。
“救人!”祁煊瞥了圆戒一眼,又将目光移到圆净的脸上。
“祁大将军、孟施主,你们也别急,没了龙藤草,能够再寻他法。”圆净满脸愁色,却还反过来安抚孟茯苓他们。
孟茯苓略想过后,倒也附和祁煊的做法,没再多说甚么,只道:“我们也畴昔看看。”
这才合适祁煊一惯的风格,倒不会让人起疑。
圆戒是圆净的师弟,看起来,年纪却比圆净小上二十多岁。
祁煊点头,笑得有些对劲,“恰是,龙藤草已拿到手了。”
孟茯苓差点忍不住喷笑出来,要不要这么搞笑?钟离骁竟然假装聋哑人,哪个聋哑人会被仇家砍得需包成木乃伊的境地?
圆净看着他们分开的背影,眼神愈发阴冷,部下一用力,便将念珠扯断了。
实在祁煊最不喜这套,过于虚假,不过,小不忍则乱大谋,该忍时,他也会忍。
祁煊却有些不满,“狠?那里狠?”
就算晓得圆净过后能够会奉告钟离骁,这戏还是要演的。
说着,圆净重叹几声,一副比孟茯苓他们还要忧心的模样。
这个叫铭惠的小沙弥不但没获得安抚,反而更加惶恐了,“方丈,药园着火了,统统的草药、都被烧毁了,火、火好大。”
圆净慈笑道:“龙藤草可用来进步药效,不知祁大将军要用来制甚么药、救何人、需求多少龙藤草?”
祁煊看出孟茯苓的顾虑,笑道:“晓得了又如何?当时将士们的毒都解了,他又没证据来证明是我所为。”
圆净还一礼,便亲身带他们去药园,没想到还没走到药园,一个小沙弥慌镇静张地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