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合适祁煊一惯的风格,倒不会让人起疑。
圆净看着他们分开的背影,眼神愈发阴冷,部下一用力,便将念珠扯断了。
若不是晓得圆净救了钟离骁,说不定孟茯苓真的会被他蒙骗了,装得真像那么回事。
孟茯苓差点忍不住喷笑出来,要不要这么搞笑?钟离骁竟然假装聋哑人,哪个聋哑人会被仇家砍得需包成木乃伊的境地?
“药园被烧了,那龙藤草岂不是?”孟茯苓不明本相,也惊白了脸。
祁煊却有些不满,“狠?那里狠?”
祁煊点头,笑得有些对劲,“恰是,龙藤草已拿到手了。”
满园的狼籍,底子就看不出龙藤草是否被摘了,倒像是被人一把火不管不顾地全烧了。
祁煊眼角也忍不住抽了抽,待钟离骁走远,方把龙藤草的用处奉告圆净。
“你动手真狠!”孟茯苓对祁煊低声道,声音掩不住幸灾乐祸。
祁煊看出孟茯苓的顾虑,笑道:“晓得了又如何?当时将士们的毒都解了,他又没证据来证明是我所为。”
“葫芦,跟圆净说话,真是累人!”孟茯苓上了马车,抱怨道。
她看了钟离骁一眼,笑得极有深意,“不过,这属于奥妙之事,怎能随便任人听去?这位公子,是不是该躲避一下?”
别说祁煊被圆净问得烦,孟茯苓也感觉罗嗦,他清楚是在追根究底,一听便知,若他们不照实说出用处,他就不肯把龙藤草给他们。
说着,圆净重叹几声,一副比孟茯苓他们还要忧心的模样。
她在乎的只是龙藤草,圆净倒是统统草药,阿谁药园种了很多珍稀的草药,满是他亲手种的,铭惠不过把守药园的。
他们到药园时,寺中很多和尚都赶来救火,圆净看着满园草药有的化成灰烬、有的只剩下黑漆漆的杆子,那神采别提多出色了。
“大师,我们讨要龙藤草,合该说出用处。不过--”孟茯苓说着,用心停顿下来。
圆净眼里划过一丝阴厉,随即,也忧愁道:“这药园的草药都是老衲的心血,若能用来救那些将士的性命,也算毁得其所,可龙藤草还未摘,就、唉!”
“孟施主,切莫在乎,这位施主乃聋哑之人,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圆净说着,用手重拍了钟离骁的肩头一下。
孟茯苓见圆净如许,真的很想做出粗鄙的行动、冲他吐口水,这老秃驴是演技派的。
现在不去药园,直接走人的话,还真的会让圆净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