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的话更加清楚――

易齐一听就明白如何回事,神采当即变了,将易楚扶到一旁,大步流星地去厨房拿来扫地笤帚,“咚”一脚踹开门,当头就朝妇人打,“你这黑心的恶妻尽满嘴喷粪,哪知眼睛看到是我姐做的衣服?光天化日说瞎话,也不怕嘴上生疮?”

易楚顿时懵在本地,只感觉脑仁突突地跳,满身的血仿佛一下子消逝不见。

可易家的客堂很简练,独一的安排就是竹雕的屏风架子。又因为没来得及上茶,方桌上连茶壶茶杯都没有。

易楚展转反侧了好久,耳边老是缭绕着悄悄的感喟,又翻来覆去地想辛大人未说完的半句话。

少妇急得跳脚,忙从中拉架,可惜易齐底子不管那一套,连带她也一起揍。少妇抵挡不及,也跟着动上手。

易楚忙拉住她,“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消理他们。如果出去,别人更不知要说些甚么了。”

妇人干嚎了半天没人理,只得抽抽搭搭地止住了抽泣。但内心的气可没消,环顾了一眼四周,想砸点东西撒气。

竟然是胡家来提亲。

闲汉们识相地避开,谁知那些人奔到面前,二话不说挥鞭便抽,几人立时被抽花了脸。

易郎中不管,翻着医书闲闲地说:“你们与我平日无怨,克日无仇,却每天在我家门口唾骂,歪曲我家女儿名声。我若求你们放过我们,你们应不该?”

胡祖母怒其不争,“你到底想不想娶易楚?”

闲汉们闹了好几天,易郎中置若罔闻,每天还是辰初开医馆,戌时关门。易楚姐妹也沉得住气,该买菜就买菜,该出门就出门。

易郎中身为男人,不便与女人拉扯,可听妇人一口一个“贱人”“娼妇”地骂,早已心胸肝火,悄悄出去将顾琛叫了出去。

辛大人去不去扬州,又要去多久,底子与她半点干系都没有。

易齐抡着笤帚,虽占有兵器之利,但她老是个娇生娇养的女人,比不得已出阁的妇人刁悍,眼瞅着渐落下风。

接着是年青少妇踏实的声音,“这话没错,二叔自从得了这衣衫,就每天穿在身上,珍惜得不得了,说不能孤负阿楚女人的一片心……”

易楚早已回过神来,去厨房端了盆刷锅水,瞅准中年妇人,泼了畴昔。

哪知易郎中正落拓地翻着医书,小伴计荣盛在中间清算药草,底子没有死人的迹象。而哭声倒是从客堂传出来,当下围观之人更多。

“我提的恰是你家长女,叫阿楚的阿谁,”妇人笑着,“一女长成百家求,易家女人才貌双全,上门提亲的人多也是天然。不过胡家不比别人……”仿佛成心顿了顿,见易郎中没接话茬,又笑着说下去,“两个孩子你有情我成心,我们做长辈的也不能棒打鸳鸯,总得成全孩子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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