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卯初,易楚强忍着倦意起床,甫睁眼,就瞧到床边的荷包。石青色缎面底儿,绣着步步高升图样,四周缀着金黄色的穗子。不管是面料、做工还是式样,都非常浅显。浅显到能够在任何一家杂货铺或者布料摊位上见到。
几人听不明白,可眼瞅着易郎中毫不会替他们治伤。此中一人灵机一动,“我们是替胡家做事,应当找胡家才对。”
易齐气得神采涨红,对易楚道:“事情是我惹来的,我去跟他们拼了,姐放心,我必然不会让胡家得逞。”又操起扫地笤帚要出去冒死。
她打得又重又急,妇人躲闪不及,头上胳膊上捱了好几下,疼得唉哟直叫。
这妇人也太可爱,她何时跟胡二有情成心了?
胡二虽觉不铛铛,可想起易楚桃花般鲜嫩的面庞,清风般温和的声音,也就默许了。
易楚猎奇心起,蹑手蹑脚地走近客堂。
如此又过了几日。
倒是顾琛看不过眼,拉着荣盛要出去讲理,被易郎中斥责一番。
这天,易郎中刚翻开医馆的门,闲汉们跟平常一样,站在街旁嬉笑。俄然,自东而西行来十几匹骏马,顿时人个个身穿程子衣,腰挎绣春刀。
顾琛是个半大小子,本就是调皮的时候,加上顾瑶不时面提耳命让他多凑趣易家,此时见两位女人被人欺负,哪有不经心的。当下一撸袖子,小跑着冲妇人撞了畴昔。
“想。”胡二老诚恳实地答复。
接着是年青少妇踏实的声音,“这话没错,二叔自从得了这衣衫,就每天穿在身上,珍惜得不得了,说不能孤负阿楚女人的一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