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世微微点头,如何这个折家领头人倒是这般墨客意气?完颜娄室所部女真军马,是留着来耗损杨凌气力的,如何反而要用自家军马与其硬拼?这不是本末倒置了么?
一番话说完,刘光世稍稍欠身半数彦质施礼,竟然就筹办这般拂袖而去,抛下气到手足冰冷的折彦质在帐中,并肩而出,韩滔转头看了折彦质一眼,也冷静跟了出去。
不过才一开口,折彦直就变色丢脸,启事无他,才入坐以后,上门的刘衙内终感觉有些折了颜面,开口就指责折家河外军为何不守岢岚军,让女真西路军大肆深切,现在才有了这般兵压黄河的局面,还要鄜延路军马度过黄河来救!
折彦质心想也罢,只要能打赢,就让他威风又有如何,不过折彦直还是大步走到木图之前,伸手重重拍在岢岚军自岚谷县到宁远寨的一线之上。
韩滔怔怔的看着一脸骄容的刘光世,这个动机,未免是不是想得过分远了些?半数彦质的方略,韩滔也是晓得,封死女真鞑子退路,单凭鄜延军和折家军,一定能承担与女真鞑子决斗的重担,西军后续军马必须大肆来援,尽力共同!(未完待续。)
刘光世却淡淡一笑,起家道:“节帅这番方略,未免却是过分莽撞了一些,主力用于岢岚,则黄河河防岂不就是空虚了?到时候陕西诸路在女真鞑子面前流派敞开,让女真鞑子流窜而入,陕西诸路生灵涂炭,到时候但是要指着节帅和末将的脊梁骨骂,这个方略,请恕末将难以从命!”
折彦质变色,还未曾来得及说话,刘光世就抢先道:“末将倒有一策,鄜延军和折家军马联兵,步步慎重西进罢了,兵锋直指宜芳,压迫娄室所部于宜芳之东,到时候深沟高垒,以待女真军马穷蹙,再行决斗,节帅是河东副帅,末将则是陕西军将,节帅倒是拘管不到末将头上,末将之军,就照此行事了,还请节帅恕罪,雄师正在次第渡河而来,诸事繁多,末将还要回返军中顾问,就此告别!”
折家中军大帐的牛皮帐幕,已经显得略微有些陈腐,折家日子,比起大宋竭尽资财养着的西军各部,天然是要寒酸很多,中军大帐以外,两家亲卫别离而立。
而现在中军帐中,氛围也不见得好到那里去,帐中安排着一张木图,看起来有些年初了,却保养得甚好,上面恰是河东河外诸州的山川阵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