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宫。
夜冷惟瞥了一眼身边一脸庄严的群臣,问道,“众大臣都是在此地赏花的么?”
“娘娘,瑾陵王已到。”屋别传来一声轻唤。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夜冷惟看着柳莺莺扭着纤腰风骚万千地从内阁走出,微皱了皱眉头。
夜冷惟不动声色地避开,皇甫正华神采一僵,罢了开朗笑笑,大气地挥了挥手,似是想要化解这难堪。
“啧啧啧,真是个哀痛的女人呢。”夜冷惟摇点头,语气似是可惜,里中却带着模糊讽刺。
“呵……”柳莺莺闻言,眼中划过调侃,更多的,是苦楚,“他不会在乎我去不去的,我对于他,可有可无。”
皇甫正华有些头疼,戋戋一个唐思思不敷为惧,可她有第一战神瑾陵王护着,夜冷惟铮铮铁骑响彻江山,举国高低都拥戴他,权力兵力之大,若他稍有不快便能颠覆他这龙椅,本身袭位。对此,皇甫正华对于夜冷惟,还是有着三分顾忌,三分防备的。
柳莺莺瞳孔突然一缩,耳侧明显透露的是温热的呼吸,但是她却感觉如至冰窖,浑身冰寒。
“放开你?”夜冷惟唇角冷冷一勾,更是叫她靠近本身,声音森寒砭骨,“你刚才不是还死皮赖脸的求着我抱你吗?”
只见从群臣中又站出一人,此人是礼部尚书,夜冷惟认得,他是萧天旬一手汲引上来的,现在萧天旬被杀,他自是要站出来为他谋不平。
此时柳莺莺已是三十多岁,因保养极好,看着像是二十多岁的碧玉少女,她如此穿戴在男人面前,实在有辱皇后之徳,很有身随尘凡的青楼女子般矫饰风骚之态,这是夜冷惟极其不喜的。
柳莺莺眼中燃烧的光芒顿时重新亮起,夜冷惟也是一怔,他仿佛没推测这时会有人来叫柳莺莺。
“放开我……”
她话说到一半,玉颈被夜冷惟猛地扼制而住,她当即感到呼吸困难,艰巨地半睁着眼睛,她那一刻感觉面前的男人如同天国中的修罗,心中寒意涌上,血液都将近凝固,“冷惟……”
不等她说完,夜冷惟将她绞得死紧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转过身,冷冷俯视着她。
夜冷惟眉头微皱。
柳莺莺拿过一旁的溢着淡淡茶香的西湖龙井,轻呷一口,视线微垂,凤眸中划过丝丝不明意味的风景。
柳莺莺被他掐得神采胀红,呼吸困难,连脑筋都有些眩晕,头上富丽的金步摇也跟着她身子的颤抖而悄悄闲逛起来,在沉寂的大殿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但在柳莺莺听来,却如同天国的亡歌,让人毛骨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