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酥悄悄地听完,不觉得意地摇点头。

“看来公主所求,和阮酥略有分歧,阮酥觉得,所谓婚姻,若不能‘平生一世一双人’,便是不幸。然自古女子的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所嫁之人是圆是扁,唯有认命罢了。而我朝男人,连江湖豪侠、文人骚人,尚且风骚成性,遑论贵族后辈的朝三暮四,即便崇高如公主,驸马还是三妻四妾,要与别人争风妒忌,还是色衰爱弛,到时美食如蜡,锦衣成纸,毕竟有何兴趣?是以阮酥宁肯一人平静度日,闲散自在,也不肯做那闺中怨妇,将余生留意于男人。至于世人对我的观点,也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对我而言不痛不痒,又何必在乎?”

“方才大师还高谈阔论,怎的孤一来,便鸦雀无声了?但是孤扰了你们雅兴?”

阮酥笑了笑。

祁念哈哈一笑,点了一下祁金玉的额头。

在清平发觉之前,祁念的目光悄悄从阮酥身上移开,他日荣登大宝……天下唯我独尊之时,便是她阮酥昂首称臣,投怀送抱之日。

但是现在不可,他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坏了大局。

白秋婉一脸震惊地看着阮酥。

祁金玉神情中暴露几分对劲,惊奇道。

“或许陈碧鸯比她姐姐更加聪明吧,能解出公主的困难,太子看重也不奇特。”

“姐姐无需与我客气,我只问你,那香起感化了吗?”

“姐姐错了。或许你没有重视到,太子方才进屋后,一共往你这边看了四次,固然他仿佛没有特地在看谁,但我敢必定,他必然对你身上的味道留了心,勾起之前各种,他总会记起你来。太子非平淡之辈,大部分精力毫不会花在女人身上,他所做的统统,包含临幸妃嫔也是有目标的,清平自不必说,她是你们当中最有策画才调的,又艳冠群芳,太子于公于私,宠嬖她也是人之常情,而符玉的父亲符守正,但是管钱的户部尚书,太子必定要皋牢住,至于陈家姐妹……为何太子只宠幸陈碧鸯而萧瑟陈碧鸳,莫非姐姐还不懂吗?”

“皇兄来得恰是时候,前次我派人送给皇兄的灯谜,皇兄如果猜不出,我那双鱼比目佩可要另送别人咯!”

祁金玉见祁念说出答案,神采非常不测,立即撅嘴道。

白秋婉听了,更加泄气,她自嘲一笑。

“你有高人,孤就没有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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