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是家务事?”祁念惨白一笑,也不顾是身处朝堂,咄咄道。
“是谁?”
从耳目处晓得祁金玉连夜入宫,而后嘉靖帝传唤穆皇后和太子,最后当夜命皇城司查抄阮府,带阮风亭入宫鞠问……各种迹象印墨寒当然明白意味着甚么,可顾不上考虑对策,得知阮酥玄洛离京,他当即便追了过来!
“皇上曲解,本宫并不干政。”德元脸上的笑意又深了一分,她脚步不断,渐渐朝前,对着嘉靖帝微微一拜,“只是本宫偶然洞悉了两件事,事关严峻,且干系到江山社稷。本宫一个妇道人家,实在不知如何做主,只得前来请皇上决计,也请诸位大人做个见证。”
玄洛迩来完整没有行动,难不成他早就谋算着要带阮酥远走高飞?
除了皇后,反对最激烈的另有一个颐德太后!祁念甚么意义,莫非要逼他把颐德太后也拿下?嘉靖帝气得七窍生烟,重拍龙椅。
“皇姑虽是朕的长辈,不过祖宗端方自古朝堂女子不得干政,还请皇姑移架他处,不要令朕难堪。”
“再今后,或许还能给他再添几个弟弟mm……”
“母后身为一国皇后,便是有错在先,父皇,莫非您就要为一件陈年旧事枉顾二十多年的朝夕相处、伉俪情分?”
因而祁念干脆挑明。
“师兄,京中不平稳,安然起见,我们此次或许要走得远一些。”
“叫夫君。”
伴跟着一句含混不清的呢喃,他低头,深深地吻住了阮酥。
这个申明狼籍的皇姑,还能有甚么干系到江山社稷的大事?嘉靖帝不耐烦,对付道。
“何事还请皇姑速速道来。”
“你不……报仇了?”
这个设法让印墨寒挥鞭的速率不由又加快了几分,想走,没有那么轻易!
嘉靖帝气得从龙椅上站起。“大胆穆远尚,你这是在逼宫吗?”
现在皇后遭难,穆府天然坐不住,穆皇后之兄穆国公上前一步。
“那只能请本宫的一名小朋友来讲一讲了。”德元回身,双掌轻拍,只见殿外走进一个面覆白纱的女子,也不知是偶然还是用心,才走了几步,那覆面的纱巾俄然落地。待看清薄纱下闪现的脸颊,世人只感觉恍若见了鬼,特别是祁念,眸子子都全然忘了转动。
嘉靖帝闻声看去,却见德元长公主由她那名妖魅的男宠扶着,一步一步地正往里走来。他一看到这个皇姑便一阵头大,还觉得是祁念请来的救兵,当下声音更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