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情深义重的惜别场景,看得为兄也大为打动啊!”
“好了,万老将军所言甚是,传朕旨意,本日起,早朝由太后代理,圣旨三王共拟,如三人定见分歧,三占从二,谁也不很多言!”
阮酥悄悄一笑,双眼闪闪发光,自傲隧道。
阮酥放开他的手,点头浅笑道。
说着,他哈腰,双手将一件半旧的深紫色披风奉至祁瀚面前,祁瀚认出这是玄洛常穿的,不由微微一愣。
“你!”
韩淡蹙眉,正在思虑应对之策,万老将军已颤巍巍地上前一步,撩衣跪在嘉靖帝床边。
“印墨寒,你不明白,你觉得祁澈和清平尚在你掌控当中,但你确切错了,畴前若不是因为你过分自傲,放纵祁澈等人将权势强大到无可清算的境地,我们……亦不会是那样的结局,又怎会有现在我们三人的纠葛不清?”
玄洛固然妒忌,但也明白阮酥与印墨寒的纠葛不是说断便断的,触怒了她反而是给印墨寒助势了,因而从善如流地放开手,偏头笑问。
祁瀚伸手接过,面色有些庞大,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玄洛特地将这件旧袍送来给他,便是但愿与他同仇敌忾,联袂对敌的意义了,即使心中涌起万丈豪情,但想到那些不堪尔虞我诈,他就兴趣全无。
颠末一番天人交兵,印墨寒叹了口气。
她话中暗射的深意让印墨寒非常震惊,阮酥这番话即是默许了他们之间的前缘,并且听她的意义,仿佛是他形成了他们之间无可挽回的局面。他刚想诘问甚么,阮酥俄然紧紧握住了他的手,竭诚的目光盯住他的眼睛。
阮酥神采猛地一变,转过身来,玄洛已揽住她的腰身,与她鼻尖贴着鼻尖,不满道。
话音刚落,便听韩淡讽刺道。
“有些话,我一向在考虑如何对你开口,也不知你是否肯听我一言,但现在事情迫在眉睫,我实在没时候踌躇了,梁王之祸并不是几个乱党起事那么简朴,祁澈如同喂不饱的恶狼,又岂是你画个大饼便能满足的?现在德元公主和淮阳王府已经和他站在同一阵营,只要你和师兄联手方能让他们有所顾忌,倘若师兄倒了,他们下一个要对于的,便是身为皇储的你!”
皓芳浅笑作礼。
“恐怕要让玄兄绝望了,本殿下志在疆场,不在庙堂,一贯只晓得调兵遣将,对那些争名夺利的游戏,半点也提不起兴趣。”
“可惜啊可惜!原觉得三皇子乃是个战无不堪的豪杰,却怎想只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既没有家国天下的任务,亦没有定倾扶危的担负,真是叫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