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扶破月上马,中间有人看到,一脸忧色:“容将军返来了。这位是……”
破月照实答道:“我认出了他的眼睛。”
步千洐笑了一声,靠近容湛耳边低声说了句甚么。容湛较着一愣,俊脸蓦地红了。
“小宗为人机警、熟谙地形。放心,他们抓不到他。”容湛安抚道。
男人却一本端庄隧道:“老苏,别废话。说好的百年女儿红,待会儿我就去你帐中取。”
他跑了一起,胸口早已被薄汗湿透,温热的胸膛偎贴着破月的后背,令破月心神一凛。但她没有想太多,反而是看着马下少年:“小宗如何办?”
与大汉对阵的,是个身着青色长袍的男人。他背对着破月,一条玄色长巾束腰,愈发显得身修如竹、虎背蜂腰。
容湛浅笑拍拍步千洐的肩膀:“你不是说她认不出你吗?破月,你如何认出来的。”
“承让!”男人收刀拱手,声沉如水。
破月挑眉看他一眼,心想你对这个大哥还真是分歧。
破月眼中奸刁的光芒一闪而过,甜甜笑道:“老前辈,多谢你的拯救之恩。”
其别人知两人兄弟情深,也不阻他们说话,跟容湛打了号召,都散去了。步千洐将容湛肩膀一搭:“走,跟我去老苏那边拿酒,本日不醉无休!”
世人皆喜,容湛已按捺不住,上前几步:“大哥!”
步千洐却不答,很快又是一脸涣散的笑,慢吞吞地对容湛道:“小容,我一不喜好黑炭,二不喜好麻子。你把她弄过来,用心跟我过不去。”
墨色的旗号遍插山坡,如一团团黑云气愤招摇。练武场上沙尘漫天,满是正在练习的兵士,个个沉肃狠厉、搏击跃伏,连成纵横起伏的人墙,一眼望不到绝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