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屋中诸人兀自群情纷繁,一旁的孟绍良忽地开口询道:“大哥,现在威远镖局走失的夜明冠八成是被这嵛山派的‘嵛山四剑’取去了,我听木、火几位贤侄说那劫镖之人留下了一封信,不知写了些甚么,可否有寻回镖物的线索?”
当下安插一番,颁下五行令,世人听了门主叮咛安妥,也都纷繁领命散了。
此言一出,世人你我互瞧,多有茫然,唯听得一身着黑袍的男人开口疑道:“门主是说,当年威震河东的‘嵛山四剑’又重出江湖了么?愚弟当年传闻‘嵛山四剑’在衡山大会上意欲禁止江南武林缔盟反元,败在师出龙虎一脉的江紫彦大侠剑下。发下重誓,剑法胜不了江大侠,便不下昆嵛山,而后这二十年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话到此处,吕子通目光一扫摆布世人,沉声续道:“现在之计也只要极力而为,明天你们摆布二使者,五掌旗使一齐随我前去尊胜塔,会会这几个道人。再调几十个妙手弟兄持弩弓安插在附近,以防不测!”
柳少阳听叔父有此一问,忙说:“当时景象,侄儿若非亲眼所见,绝计不信!刘景天与那紫衣少女定下十招分胜负之言,那少女声言不消兵刃,丈余之地躲他十招也是不难。我本觉得刘前辈稳操胜券,谁知刘景天进了快两百招,在那女人闪转腾挪之下兀自未能伤到分毫!刘景天自发食言,罢手认输之余,说那少女形如鬼怪的轻功就如当年江紫彦大侠亲至,只是那女人说并不知江紫彦其人。”
柳少阳想起那日景象,心中不由一阵好笑,接口道:“这事也不能怪金龙帮,侄儿在一旁来龙去脉听得逼真,是那紫衣少女伤了金龙帮的少帮主在先,见了金龙帮一伙人后又是言语无礼,也无怪刘前辈要与她脱手了。”
念及此处,忽地想起那日瓜洲城的鸿雁楼上,刘景天说那紫衣少女的轻功身法像极了当年的江紫彦,此等奇事当向叔父禀明,随即说道:“叔父,说道江紫彦大侠,侄儿想起有件事一向没给叔父说过。那日我了了门中的差事赶回总舵,路太长江北岸的瓜洲渡时,在酒楼上用饭。正巧赶上金龙帮的少主和名震川蜀的刘景天一干人,和一个紫衣少女因事分歧,刘景天还和那女人动起手来!”
说到此处,水玄灵目光微沉,腔调一派挂怀,轻声接着道:“何况人生很多事本就惨痛无常,你活着间活得好,令尊令慈地府之下有知也会为你欢畅诶!”
一旁的白衣少女水玄灵见状,走上前去柔声欣喜道:“柳师弟,你自幼父母惨亡,想起此事悲伤之余,更当抖擞起来,觉得有朝一日寻那朱家报仇雪耻才是。师姐我和你四位师哥自幼都是孤儿,我几近连父母的面貌都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