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颜灵戈,姜凝醉一起走进偏殿,还将来得及走进沉雁阁,便被看管的婢女们拦了下来。
“你也是来找皇姐的吧?”颜灵戈美好含笑,眉宇间的忧色却浓。“也许皇姐还能听你两句劝。”
可惜,从无一人真正想要去懂她。
“太子妃。”
如此全部颜国的重担都压在她的身上,压得太久了,统统人只晓得从她的身上讨取一世安稳,却又忘了,她也不过只是一介女流,如许任务迟早也会把她压垮。
冷眼看着挡在本身身前的两名宫人,许是姜凝醉眼里冷酷的目光过分冷酷,不觉已让面前的两人抬高了肩背。
听着姜凝醉的冷言冷语,颜漪岚忍俊不由道:“这话听着真让人不顺心。”
仿佛不肯姜凝醉再为这个题目而担忧,颜漪岚适可而止地打断了这个话题,许是真的怠倦了,连语气里都带着浓浓的倦意。
姜凝醉冷冷睨了颜漪岚一眼,说出来的话无疑如同一盆凉水泼下,将颜漪岚里里外外浇了个透辟。“我奉告她,为了两国交谊,我必然会极力安慰长公主早日嫁入央国。”
“我有些乏了。”
颜灵戈说得句句在理,乃至是站在一个符合道理的角度在说这番话,便是更加让人没法辩驳。可惜姜凝醉并非身在这个期间,以是天然也没法苟同。
如此特别的称呼,不必昂首去确认,姜凝醉也能够猜得出来人。她侧目望去,淡然望着从栖鸾殿内走出来的人,额首道:“婧王妃。”
“猖獗!”
话语俄然被截住,姜凝醉还未说完,颜漪岚已经从身后拥住了她,声音很轻却动听非常。“不消担忧。”
可惜姜凝醉却偶然谈笑,她沉默了半晌,又道:“我在殿外遇见了婧王妃。”
姜凝醉渐渐走近,她侧头,看着桌案上的一叠狼藉的奏折,随后朝着颜漪岚走去。
“只要有国度,就有纷争,这是千古稳定的事理。”姜凝醉语气平平,眼神却愈见腐败。“再者,北央王再爱长公主,他也仍旧是央国的君王。自古君王者,必然内心先是国,再是家,他日长公主嫁予之时,婧王妃又如何能够包管,在他获得长公主以后,不会诡计介入颜国的国土呢?”
一如她的心那般苦楚。
姜凝醉还未开口,碧鸢已经跟着她的身影赶来,她低声轻斥道:“还不让开!”
蓦地顿住脚步,姜凝醉偏头看了失神的颜灵戈一眼,边拾步拜别,边说道:“婧王妃作为北央王枕边之人,天然比我体味他的习性,会与不会,婧王妃心中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