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很有程度,别说是凡人们,就连诸神都不由得悄悄点头。
“我以为被告的说法非常荒诞。”隋雄说,“为甚么审判不该有偏向性?审判是基于法律的,而法律本身必定是有偏向性的——保护社会的安稳,保护大众的好处,或者说得更加明白一点,法律是次序的产品,它为保护稳定的统治次序而存在。那么,法律为甚么不该有偏向性?审判为甚么不该有偏向性?如果真的甚么偏向性都没有的话,那么又需求审判呢,我直接一刀子砍死被告,不就甚么都结束了吗?”
惊骇之神一愣,点头。
正如祂所说,仁慈和险恶都是这天下固有的东西,善恶之间的均衡则是这天下的根基法例。以仁慈来审判险恶,就相称于否定了二者之间的均衡,从法理上没法建立。
观众席上一片笑声,笑得最高兴的鲜明就是公理之神约尔加德曼。
“被告,你有甚么要说的吗?”
但这于事无补,法律之神只是一挥手,就将被告席上的声音隔断,然后被稍稍迟延了一下的审判,就进入了人们所熟谙的环节。
惊骇之神又点头。
获得了诸神的答复以后,隋雄再次嘲笑着看向惊骇之神:“你看,我是仁慈的,但我并不就是仁慈本身,你是险恶的,但你也并不就是险恶本身。那么审判你,关‘险恶本身’何事?你对于‘险恶’来讲,又算得了甚么?对于这天下,对于‘险恶本身’来讲,你不过就是个临时把握惊骇神职的临时工罢了,为甚么这么看得起本身呢?你的确傲慢得没边了!”
“那么,我是这个天下吗?”他又问。
君不见自古以来,很多神职都已经改换过仆人,很多神祇都已经前后换了几代,大师不过就是某个神职某一代的仆人罢了,就算统统的神祇结合起来,不过是很多神职的这一代仆人罢了——仅此罢了。
对于这类辩白,他当然事前有筹办。
“没有。”惊骇之神点头。
想要活下来,祂就必须从底子上否定此次的审判,才气在必死的局面内里,争夺到一线朝气。
惊骇之神语塞,没法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