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甚么没有秀才?你们好几位都是案首,各位既然是才子,书院教习的几年应当早早考上秀才了吧?”
很多人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本身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没本领上《诗报》还在酸溜溜的诽谤。恐怕他们真要能有搬篇一诗能上,睡觉都会笑得合不拢嘴,然后跑去四周夸耀。
“锄禾日当午……”
“嗬,你们谁有本领获得朝廷的供奉亦可如此,不能就少要妒忌。”
梅雪嫣蹙眉,她并未斥责他们,只奉告他们官府的粮食已经奇缺,连哀鸿都供应不来,凡是有些知己明理的人便不会再混闹,却不想他们恶劣不化。
“那你们可有诗作上《诗报》?我恰好拜读一二。”
“我并不晓得粮食紧缺,以是……以是才有牢骚,觉得是有人剥削了粮食,我是为哀鸿讨份公道……”
那人有些愤怒道:“笑甚么?等你们考上童生再来笑我等,一群无知刁民!”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没错,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借《诗经》的一字,彰显诗会的风雅,我们诗会的成员固然只是童生,但都是擅诗词的才子。”
“我们并不晓得县衙缺粮,只觉得有些当差的中饱私囊,我们文人乃一国的骨气,有权力监督官员。”
“没错,再说我们都有文位,连律法都规定了,有文位在身的人能够向官府支付补助粮食,这本该就是我们的,我们想吃就吃,想扔就扔。”
绝句言简意赅,却如雷贯耳,好似是慈爱的父母,在谆谆教诲小孩。
林三郎嘲笑道,他听到如此言语屁股都坐不住了,只想冲畴昔给上几拳才解气。
“这才是绝句,绝无独一的句子啊……”徐师爷惊奇道,“她不作则已,出口便是传天下的佳作,实在是大才啊。”
徐师爷跟着默念,这两句是写庄稼汉在地步里干活的场景,骄阳当空,农夫的汗水滴撒在地盘里。
“呃……”那人无语,硬着头皮说道,“《诗报》早就被那些官宦给拉拢了,我们不屑一顾,浅显人要上《诗报》,凭的是运气,我们时运不佳,不然文采不输于《诗报》上的诗作。”
徐师爷也尖着耳朵听着,上回梅雪嫣在公堂上,轮作三首技惊四座,让周作仁和李岩松的奸计溃败。而后梅雪嫣就很少作诗了,本日这类景象,她也能做出诗来?
那群肇事的读书人一个个羞臊得脸赤红,低着头再无方才趾高气昂的模样,被人指指导点他们也受不住,脚底抹油一个个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