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螺,你和青桂速去找西苑姨母,我带白芷去庵外的竹林,如果姨母来时我和表姐未回,就让她白叟家带人到月灯阁外的竹林来寻我们,牢记要快。”

宿世杜表姐就死在了上巳节这晚,丫环红奴也遭了毒手,本来好好地跟姨母在静福庵礼佛,不知何故竟擅自出了庵,等找到她们时,一主一仆横尸在离月灯阁不远的竹林里。

何况自从夫人归天,小娘子从不玩弄府里的兵器,身为名将之女,却养得比儒官的令媛还要娇怯,这回娘子一下船就直奔静福庵也就罢了,还把这翡翠小剑藏在袖中。

沿着水边往月灯阁走,到处可见服饰华贵的公子和美人。

隔着半卷珠帘,“卢兆安”这三个字非常刺耳,杜庭兰内心仿佛激起了彭湃的浪,竟忘了手中还握着绣剪。

行至半路时,犊车俄然停了,一名名唤端福的奴婢拦到车前:“此处行人太多,小人问过一圈了,见过杜家娘子的只要一名卖饧粥的小贩,此人说杜娘子带着婢女往江干东南边向去了。”

只听滕玉意笑道:“不必了,我表姐不喜看百戏,也许在园子里赏花,师父请留步,我自去寻她。”

世人面色微变,那是一张郡王府常用的缃色拜帖,下款是淮南节度使兼扬州刺史滕绍,下款是淳安郡王的亲笔署名。

仆人们互望一眼,脸上都现出惊奇之色,江干筵席不但一处,赴宴者满是达官朱紫,这女子轻车简从,委实看不出来源。

他们常日总跟淳安郡王打交道,郡王的笔迹一眼就能认出。

杜庭兰嘲笑一声,夺过那彩胜要撕烂,何如手指颤抖,撕了一趟没撕动,反把手掌的伤口再次迸开了。

“弟子晓得了。”转头才发明滕玉意已经收好彩胜分开了。

“是么? ”滕玉意嘲笑,“若我偏要出来呢。”

那是柄翡翠小剑,通体莹绿,长约一尺,不知娘子从那边得的,这几日老拿出来把玩,依她看有些奇特,剑是人间至坚至韧之物,岂有拿翡翠做剑之理?

本就是消遣的玩意,何况用的不是庵里的金箔和玉片,小沙弥尼忙道:“请便。”

主子道:“我家公子要去江干击毬,故在此处设了幔帐,等他出了林子,天然就放行了。”

“帖子?”

“贫尼也不知杜施主了那边,不过前头胡人们开端耍百戏了,杜施主去了戏场也未可知,滕施主,可要贫尼为你带路?”

滕玉意沉着脸从怀中摸出一样物事,婢女白芷在一旁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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