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又拍了拍龚宁身子,拉着他的胳膊前后打量了一番,肯定龚宁现在伤势确已大好,心下安宁,道:“哼!这个没义气的家伙,他这就放心丢下你一小我就去游山玩水了?待我下次见到他,我不剥了他的皮!”
上德子走到龚宁面前,悄悄将他扶起,轻声道:“痴儿,随我出去吧。”
前面的话还未说出,上德子“嗖”的一下站起家,问道:“你宋师伯他如何了?”
龚宁道:“上鸿子师叔便是林琳的父亲,十年前为了磨练本身,寻求至道,便下山历练,至今未归。”
上德子摇点头道:“师父不能走,你师叔对这宗主之位觊觎已久,我岂会不知,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走到这一步,勾搭魔修,便已是正邪不分,也全然不顾师尊留下的赫赫申明。心中只剩贪念,再无正道。我身为掌教,不能将门下弟子引上正道,乃至堕入邪门,这是我掌教无方,责无旁贷。”
龚宁心神一震:“她担忧的只是八师弟么?为甚么她体贴的满是师弟……”
龚宁心中本就苦涩,现在师父提起宋师伯,不由得令其悲从中来:“我……我下了平潮山,赶到香湖医庄时,宋师伯……宋师伯被……。”
龚宁道:“大爷爷修为深不成测,见地也远非弟子能够推断。虽说未曾亲见,但我想大爷爷所说,该当是不会错的,上智师叔一心篡夺掌教之位,已经叛变了乾天宗,不吝投奔魔修。师父,您跟着我下山吧,将这庙门让给上智,待来日我们调集了正道,揭穿他的丑行,讨伐了他。”
“那一战过后,我们师兄弟十来人,便只剩下四个,上智、上鸿和上善都还年幼,便由我临时领了掌教之位,实在当年我又何尝不是一个初窥大道的少年罢了。师父大战之前将《乾元功》全数传给了我,你三位师叔的功法,还是我所传授。我感念恩师大德,早有筹算将掌教之位,传回林家。但天下正道凋残,乾天宗传承未断,魁首正道,除魔卫道,是我辈修真之徒本分,因此掌教之位,任务严峻。上鸿心肠良善,根骨也远超于我,本来由他来做这掌教,是再好不过,可惜他一心求道,偶然打理门派俗务,那便由得他去。但是上善心中欲念难除,善恶不定,我便不敢传位于他。幸亏他生有二子,他们平时一举一动,我暗中都看在眼里,林易脾气暴躁,难当大任,是以门派俗事,我成心让林天参与,便是想有朝一日,将林天扶上掌教之位便了。可惜,可惜!可惜上智师弟竟执念难除,唉,竟至于勾搭魔修,坠入魔道,我疏于教诲,可对不起师父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