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宁道:“陈武呢?他如何样了?”林琳回想道:“你下山那天,六师弟曾自寻短见,不过被师父拦下了,从那今后再也没有想不开了,练功比昔日更勤奋,虽说没了……没了一条腿,伤好后轻功反而大进,修为也有不小的停顿,只是……”
上德子摇点头道:“师父不能走,你师叔对这宗主之位觊觎已久,我岂会不知,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走到这一步,勾搭魔修,便已是正邪不分,也全然不顾师尊留下的赫赫申明。心中只剩贪念,再无正道。我身为掌教,不能将门下弟子引上正道,乃至堕入邪门,这是我掌教无方,责无旁贷。”
龚宁痛苦道:“宋师伯惨遭恶人毒手,恶人更是将古禹镇高低杀个洁净,一个活口没留。现在宋子玉不知所踪,宋师伯已经……已经入土为安了……”上德子当即有些站立不稳,身形一晃,跌坐在椅子上。
龚宁心神一震:“她担忧的只是八师弟么?为甚么她体贴的满是师弟……”
林琳平复了一下表情,带着龚宁进入房间,连珠问道:“师兄,你如何俄然返来了?明天是谁当值守庙门,如何会放你出去?啊,对了,你定是从密道悄悄上的山,以是才没有轰动他们。师兄,你毁了丹田,现在身子如何样?长信呢?他是不是跟在你前面了?你们又不是负气下山,既然明天偷偷上山,为甚么之前都不返来?师叔他们瞥见了,怕是要惩罚,哼,惩罚就惩罚好了,莫非我们还怕惩罚不成?”
龚宁天然晓得师父为何发问,以当初本身的伤势,这世上确也只要宋师伯能救,本日龚宁重回平潮山,想是伤势已经完整好了,那便只能是宋神医所救治。可上德子却千万不会想到这世上竟有叶光纪这等人物和《景云诀》这等奇妙功法,更是不敢想神医宋函会被人殛毙在香湖医庄,整整一个古禹镇都已被搏斗一空!
龚宁心中悲哀,差点又掉下眼泪,但又不肯让林琳晓得真相,便岔开话题道:“我的伤完整好了,我……们这段时候在内里也走了很多处所,不管到哪老是想你们,就偷偷地跑返来看看,师父是不是在守静堂?师弟他们呢?”
龚宁皱着眉头,心中暗道:“看来上智子越来越明目张胆了,连小师妹都发觉到威胁,想来他的诡计已是路人皆知,只是不晓得师父到底如何想。”
龚宁道:“上鸿子师叔便是林琳的父亲,十年前为了磨练本身,寻求至道,便下山历练,至今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