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一项则是官督商销:由盐运使衙门主持,调集各地盐商抽签选出盐商协会,与盐运使衙门肯定加价额度,大抵以二成为最高限价,以盐场出盐本钱为最低限价,尽量制止恶性合作,构成大商吞商的把持局面。
并且,广东兵工厂固然仿形胜利德国1904年式毛瑟步枪, 称之为光绪三十三年六米厘八新式五响无烟快枪。但手工化程度严峻,每日只能出枪二十余枝。再者,兵工厂的范围尚称划一,但是住屋多厂房少,枪弹两厂氛围不甚畅通,夏间暑气蒸灼,各匠之病不到工者十之四五。制造军器的质料,也大多来自外洋,是以产品代价高贵,造不如买倒是很符合。
纵观有清一代的盐法窜改,不过是在纲法(盐引)与票法之间游走。票法之精华,当在贩子持票运盐,自在合作,不得世专其利。故票法之利,利在商贩,商多则大商不能把持,商无把持权力,恶习必少,宦海积弊亦少,浮费得以减轻,本轻利厚,因此运销两旺,官府、贩子与公众各得其所。
固然几经波折,广东兵工厂的运营却并不见大的转机。开初,不但设备购自德国,乃至连弹头、弹壳铜坯均需入口;步枪的枪管,也是从本国买回毛坯,再行钻孔加工膛线。到了前期,固然停止入口枪管毛坯,但仍需入口制枪钢材。因为广东省内一向没有钢铁产业,如果买不到本国质料,就只能停产。
所谓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从陈文强的官职来看,兼有布政使衙门和臬司衙门的差使,固然不是一把手,但依陈文强的气力,即便他擅权独揽,也几近无人制得住他。固然他办事油滑。并不等闲开罪所谓的上官,可不表示他会象张人骏所建议的那样哑忍窝屈。
一九零六年,岑春煊请以新机扩大旧厂。因新机已付款购定,并连续运到。朝廷颠末商讨,由练兵处拟准广东以新机扩大旧厂。
清末,中心威权不竭减弱。处所督抚的权力很大,但握有兵权的将领更令督抚看重且不敢开罪。比如汗青上的海军提督李准,握有二十个巡防营的兵力,竟敢与总督张鸣歧分庭抗礼,直到张鸣歧调来龙济光,分了李准的兵权。
身兼十数职,或者还不止,还没有算上在湖广兼任的职务。陈文强对此并不是如何高兴,有赢利的差事,费钱的差事倒是更多。新军编练是大头,制造局、机器局的改革、扩建也是吞钱的洞穴,另有清乡剿匪、扩大差人、巡查海疆等破钞,以及对西南战事的物质、军饷的部分供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