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事连轮作揖哀告:“主子也感觉不当。实在是将军临走前叮咛,凤女人要求甚么,就都满足她。”

然后,林婉棠转头,没好气地叮咛刘管事:“我给你一盏茶的时候,你把我的屋子规复成原样,不然,你看看会是甚么结果!”

这时,珍珠仓促忙忙赶了过来,向林婉棠施礼后说:“少奶奶,将军返来了。”

珍珠想,少奶奶这么好的脾气,都被气到了。

珍珠想了想,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也是啊,奴婢应当是想岔了,将军不是那样的人。”

刘管事低头回道:“将军在外院与桂将军筹议事情。”

刘管事心中叫苦,忙不迭地承诺下来,迈着小短腿,挪着微胖的身子从速去了。

“开窗透气,把屋子好好打扫一遍,给我铺上波斯地毯……”

刘管事讪讪的,不再说话。

这时,管事拿着两个花盆出来了。

林婉棠气恼,看向忘忧。

林婉棠刚进了她的院子,便愣住了。

粮草官应下,林婉棠看了看还是迷含混糊睡着的娄星斗,狠了狠心,回身拜别。

说着,凤女人就从腰间抽出马鞭,朝忘忧打了过来。

林婉棠眉毛一挑:“一个女人?”

林婉棠坐在白狐皮的椅子垫上,靠着云锦制成的软枕,拿动手炉,脚底下放着炭盆,摆出落拓的模样,看着忘忧清算凤女人。

凤女人活力起来,大摇大摆地往屋子里走:“我偏要住这里!薛景睿承诺我,说绝对不让我受委曲,我才跟着他回大梁的,他总不能说话不算话……”

珍珠一愣,就去拿了。

薛景睿望着钗松鬓乱、气喘吁吁的凤女人,又看了看落拓得意品茶的林婉棠,抿了抿嘴唇。

也就在此时,忘忧趁机夺了凤女人手里的鞭子,用鞭子将凤女人卷了几圈,然后胳膊猛地一带,凤女人被甩开,转了几圈,跌倒在地上。

林婉棠看着忘忧式微下风,才腾出心机,问刘管事:“你家将军呢?”

她的东西被人从卧房挪了出来,箱子、摆件、桌子、绣凳全都摆在院子里。

林婉棠一愣,焦急地问珍珠:“如何了?将军又受伤了?”

这但是她种的天玑草。

林婉棠转头看去,娄星斗额头上有了一层薄汗。

林婉棠笑着对珍珠说:“去搬个椅子,本夫人要坐在廊下歇会儿。”

林婉棠这才转头看向所谓的凤女人,面带浅笑,问:“女人是匈奴人?”

珍珠声音越来越低。

林婉棠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若要你的脑袋,你也割下来给她当球踢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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