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那现在最要紧的事做甚么呢?”
“宋某岂是口出大言之人?”宋献策笑道:“破城以后,你们三位将这南阳城分为三块,在那两位的辖区里盗匪乱兵横行,当街掳掠杀人者到处可见,入良家**掳掠者更是数不堪数。而在将军的辖区里次序井然,街头巷尾都有军士巡查,另有人毁灭火势,这高低之分就不言自了然吧?”
“嗯!”李自成点了点头:“如许一来,官军就会觉得我们没有攻陷南阳,转向东北想要从叶县逃往中原,洪承畴的行军速率就会放慢,我们也能够在南阳多呆几天。南阳是个大城,甚么东西都多,兄弟们在大山里折腾了好几个月了,我但愿能在这里多休整一段时候,下一步不管是往那里都能有所筹办!”
“不敢当!”宋献策侧过身子,不敢受李自成的大礼:“献策自当跟随将军,创下一番大业!”
李自成在一旁冷眼看的清楚,这矮汉固然描述丑恶,但在亲兵们的包抄中言辞便给、平静自如,心知不是平凡人。因而他上前一步,向那矮汉叉手施礼:“我便是李自成,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是吗?”李自成笑了笑:“宋先生莫不是想要说两句好听的哄李某高兴?”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如果让我冲锋陷阵,斩将夺旗,天然是不成的。可如果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以外,我却不落于人后!”
听了宋献策这番话,李自成脸上暴露笑容来,他素有弘愿,也晓得欲成大事离不开读书人的事理,但是自从他起兵以来,情愿投奔他的读书人莫说秀才,就连一个童生都没有。读书人皆以贼寇视之,即便有几个被掳入军中迫于情势跟从的,也是面服心不平,一有机遇便逃脱,他也只敢让其做些简朴的文书誊写事情,不敢托以亲信。这个宋献策固然描述鄙陋,但听起辞吐便晓得很有见地,对于部下几近都是文盲的李自成来讲也是极其可贵的了。想到这里,他上前一步,躬身道:“宋先生不以自成愚笨不肖,愿屈身来投,实乃上天之幸,不知先生有甚么能够指教鄙人的呢?”
宋献策见李自成如此,笑道:“军伍之事,宋某一介江湖方士,不敢多言!倒是这破城以后的措置,宋某想要妄言几句!”
“这么多!”李自成看了看院子里堆满的粮食口袋、布匹绸缎和笼箱,不由得喜上眉梢,笑道:“好,好,待会你便让人送到老营去!”
“是,闯王!”白旺见李自成神采严厉,赶快命令部下将堂屋内里堆放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取出,清算洁净。李自成向宋献策拱了拱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进了堂屋,有部下奉上茶水,宋献策喝了一口茶,笑道:“将军先前说朝廷势大,你权势微薄,实在这话对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