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叔父的信我已经看过了,他在信里说招安以后,朝廷还是对他猜忌的很,以流寇相待。来往的官员都向其讹诈贿赂,如果不给便以上书朝廷弹劾贰心胸不轨相威胁,信上说的都是真的吗?”
李过忙不迭称谢:“敢问一句,军爷您但是听刘成刘侯爷调派?”
“肯说就好!”那军官笑道:“来人呀,给这位豪杰拿张马扎来,坐下好说话!”
“多谢国公爷!”李过这才谨慎翼翼的站起家来,坐了半张屁股下去。
“国公?”李过闻言一愣,那军官见状笑道:“这也怪不得你,朝廷加封刘大帅越国公的爵位也就是七八天前的事情,连我们这些新降的都每人赏了一两银子,想不到这位刘大帅不但兵戈短长,为人也慷慨漂亮的很,难怪他不过三十出头便做到了国公,定然是天上星宿下凡!”
“国公爷!”李过咬了咬牙,低声道:“我叔父说,熊大人固然招安了我叔父,但却与我们不是一条心的!而您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当初就曾经脱手援救过他,现在我们求到您头上,你是毫不会置之不睬的。”
李过内心有了苦衷,神情也变得无精打采起来,那军官见状还觉得是担忧将来,便笑着安抚道:“这位兄弟,你莫要担忧,刘大帅为人最是宽弘大量,莫说你的仆人是他的旧识,即便是不熟谙的,凭你这身本领,大帅也会好生对待。你看我们现是跟着毛大帅,厥后毛大帅被袁崇焕杀了就跟着尚将主,尚将主过不下去了就又投了女真人,女真人被刘大帅灭了我们换了身号坎,便又跟着刘大帅了,当今天下,只要有本领,那里没有我们这些从戎的一口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