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滴蜜水沿着红艳艳的唇角流下,一向流过精美的锁骨,滑进深沟,他眉头微挑,伸舌舔上她的唇角,沿着蜿蜒的水痕,将就逮的蜜水一一卷进嘴里,吃得啧啧有声,吃到最后,他微微喘气,抬开端,望着她笑,暴露一口白牙。
这东西太贵重了,她带在身上,老是个心头的疙瘩。
发觉到身下男人身材的窜改,她一僵。
“嗯。”
她眼尾还是嫣红,敛眉望着面前的杯子,盏中淡色澄彻的液体微微泛动,透过透明的琉璃,他手背上的咬痕和抓痕清楚可见。
一曲流水入深林。
“做买卖,剪纸,歇息。”她声音有沙哑,还带着浓浓的怠倦,方才两人行动太狠恶,特别是最后,几近大半冲进她的喉管,呛得她好半天说不了话,幸亏喝了点水,和缓了很多,“问这个做甚么?”
“过年你筹算干甚么?”
他定定的看着她,半晌,嗤笑一声:“我不信这些。”
戴在你身上,我才放心。
“要不要跟我一块走?”不知如何的,他鬼使神差地开口。
见她不说话,他皱眉:“我方才是一时活力,做出些混账事,但是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手上都是你弄出来的伤,也该消气了。”
听到他的声音闷声传来,胸腔里的震惊一五一十的通报给了她,每一声心跳,都仿佛捶打在她的心上。
不说还好,一说,她更是双目发酸,点头,背过脸。
一样被吓了一跳的人另有沈银霄,她猛地展开眼睛,抓紧身上的被子,声音有些生硬:“不去,你要去兵戈,我去做甚么?并且你们那边都是男人,我去了做甚么都不便利。”
他一走,只怕遵循她的性子,没几天就把他投掷脑后了。
很久,还是他开口先说:“如果无聊,就让人去把云仙找来陪你说会话,我留了人庇护你全面。”
她不耐烦,按着性子干硬道:“不干甚么,躺在家里甚么也不干。”
他也松了口气,却又有些不对劲,不晓得为甚么不对劲。
他沉默了一瞬,将她的脑袋从被褥里捞出来,“明天在家干了甚么?”
身上的人儿低着头,脑袋埋进他胸口,肩胛微微颤抖,如瀑的青丝披垂在肩背上,呼出的气味温热潮湿,扑在他胸口,激起阵阵的痒意。
有力之感涌上心头,她不晓得他脑筋里到底是甚么做的,为甚么方才还拿着箭要打要杀,现下却能像没事人一样,和她秉烛夜话,仿佛两人真是甚么要即将分别的新婚眷侣,依依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