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帕四周,黄金流苏微微颤抖,浮光滟滟。
“这道伤是胡人砍的,好几寸深的伤口,也是如许一个夏天,腐肉都烂了,发臭了,流血流脓,下人看了都受不了,还是你帮我换的药,扶着我吃喝拉撒。”
他忍不住笑起来,伸手取下喜帕,放到一旁的花几上,垂下一角,荡荡悠悠。
喉咙转动,温软的身子贴上他炽热的身材,软成一滩春水,由着他卸下发冠,剥去衣裳,放基层层叠叠的帐幔,两人被拢在床榻上局促的一方六合里。
他一件一件脱去身上的衣服,暴露赤裸精干的胸腹,后背,宽肩窄腰,手臂上层层叠叠的新伤疤旧伤疤。
他拿起她的手,贴上胸前那道十来寸长的刀疤。
“我身上也欠都雅。”他伸手抚摩上她的小腹,松坚固软,叫贰心底灼烧滚烫,心境难平。
“整张脸就涂了个口脂,唔。”
“男人见了没规复好的模样,兴趣就没了,今后见了你,不免不想起来......”
魏氏宗族的宗妇们和宗老们也过来随礼。
沈母和许媪悄悄教诲她。
男人滚烫的呼吸洒在她脸颊畔,呼吸粗重起来,交缠在一起,满室春光,水声啧啧作响,唇上独一一点口脂被吃干抹净,水光潋滟。
“嗒——”
“那不成了?藏着掖着干甚么。”他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三两下挑开里衣:“都睡了好几年了,老夫老妻有甚么见不得的。”
本日好日子,魏承大手一挥,府中高低都沾了银霄夫人和女公子的光,一人得了两锭金元宝,丫环仆妇们也都趁着本日松快些,说话调笑起来也都比常日里大胆。
最高兴的当属沈母,人逢丧事精力爽,脸上的皱纹都伸展开来,抱着怀里日渐白胖的沛霖,被小丫环和许媪簇拥着,比以往在沈家时的干枯模样,富态了很多。
勾得贰内心痒得更加短长。
“你刚出产完,那处所还没规复好,今早晨主君如果......夫人就推拒了,用其他处所......”
他声音沙哑,透着一丝燥意。
“更加没大没小,不如我问你们主君将你送了我?”
“我晓得。”
秤杆被悄悄放到案几上。
“欠都雅。”她道。
“我们是伉俪。”他捏着她的下巴,凉凉一笑:“我如果被刀砍毁容了,你也不想见我了?”
“如何了?”他昂首瞧她,小小的面庞被从帐幔外透进的婀娜灯影映照得一片绯红。
地上铺上了极致富丽的斑斓地毯,满屋入目都是喜庆的红,连绛紫的鲛纱帐外,都罩了一层朦昏黄胧的红纱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