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这五万人只是为了安一安边疆民气。

可有些战,不得不打。

谢厌本日确切也是为闲事而来,他压下心头不爽的情感,可一提到天子,他却更加愤激不平,语气也冲了很多——

刘越国若真打过来,光靠戍边的小军队,再格外加上这五万人,也不抵用啊!燕德帝这是放弃了这五万人,恐怕这些兵士到死也回不来了。

跟着油灯的扑灭,一缕微小却暖和的光芒立即遣散了四周的暗中,将全部屋子衬着成了温馨的橘黄色。

收起金条后,子书岁的眼中透着笑意,“对了,你既然来了,就把剑拿走吧。”

谢氏要换个君主,本意无错,可谢氏带来的战役也没法制止死人,这又与本意相驳。

何况……子书岁看着一脸郁色的谢厌,“那你呢,你要去攻盘算阳?”

谢厌放下茶盏,那双通俗的眼眸直视子书岁,仿佛要看破她的心机普通。

可终究,谢厌没能顺利成为陆家军的把总,而成了龙虎军的把总,还刚好是去送命的那批人里。

子书岁忽视他的情感,直接说闲事,“传闻,天子派了陆家去盘算阳。”

上回,陆赢以萧锦瑟的名声望胁武宁侯父子,让武宁侯父子给谢厌谋得把总的位子。

谢厌的丹凤眼微微一挑,眼神中充满了不羁和桀骜,“我没穷到这个境地。”

她寻声看去,只能在乌黑中模糊辨识出一个恍惚的人影,正坐在椅子上。

“昏君惊骇南蛮,竟提出割让!”

只见谢厌悠然得意地坐在椅子上,一手搁在桌面上,另一手拿着茶盏,看起来像是刚喝完茶。

当时武宁侯父子承诺了。

“火线兵士一战死,海内便开端征兵,那些兵士都是家中顶梁柱,可昏君却不将他们的命当命。”谢厌气愤,却又感觉有力。

他嘴角噙着笑,目光在子书岁手中的金条上转了转,“他送你的?”

“要不要,给你?”子书岁满不在乎地说。

不管是谋反前还是谋反后,谢厌都没有感受过甚么叫一掷令媛。

“呵,”子书岁不成思议地抿唇,“那你……倒也算是歪打正着。”

谢厌移开目光,面上透着些不天然。

她言辞笃定,谢厌听了眉头微皱,语气也变得奇特,“他连这个都跟你说了?”

自从攻陷平亭后,谢氏便没有持续打击的行动,本意也是想修生养息一段时候。

“哼。”话是如此,谢厌底子欢畅不了一点。

但有一点,谢厌很肯定,兵士是为国而战,能够战死,但不能因为昏庸的君主做出的好笑决策,送去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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