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嬉皮笑容地奉迎着,远处俄然传来君梦泽催魂铃般的笑声,吓得温绥浑身一震。他赶快拉起司空焰,“快走快走,我们上集市去逛逛!”
慕嵩故作迟疑了一会儿,寂然道:“现在风城安宁,四海清平。下月便是小女的生辰,成人礼毕,这婚事……”
夏末将近,秋意缠绵。赏清轩中的草木皆露了几分萧瑟,慕忘落手操琴,曲间之意,时峨峨若泰山,时洋洋如江河,却叹再无前人踪迹。
温绥俄然面前一亮,两只耳朵又竖了起来,他暴露白尾巴在司空焰身上蹭了两下,“我就晓得你最好了!”
栖迟轻声一笑,散作无形向上飘去,“栖迟已实施信誉,望王善待此物。”
慕忘言罢,就兀自起成分开。慕锦这才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俄然想起婚约之事又没了下落,不由烦恼起来。
司空焰见他愁眉苦脸的模样,暗自好笑。她无法地叹了口气,俄然把手伸到温绥面前,“呐――你的红叶糕。”
二人这才坐在了白玉桌前。青鸟轻飘飘地斟了茶水,而后化作青烟四散。
“焰儿?”温绥的爪子又在她面前晃了晃,“你还记得本日是甚么日子吗?”
“有何设法?”
“栖迟、楚怜、慕央与司空焰,才是降神殿预言之人。”慕忘将杯盏拿起又放下,他嘴角暗中勾起,幽幽道,“据栖迟所言,能够是预言出了不对。你替孤做一件事吧。”
卖簪子的小丫头在旁侧“咯咯”笑了起来,“这女人家的头发,你一个男人,如何碰得?”
半晌后,慕忘拿起案上那枚通体发亮的玄色石晶,捏了捏,“这就是蜚声南北的邪光?”
慕嵩仓猝道:“王请说。”
“苏相本为风城国相,又是我主亲信,天然如虎添翼。”
本来是为了婚约。慕忘眯起双眼,已故的父王本就是个善谋附势之人,早在他幼时,就给他和慕锦、慕央和苏幽定下了婚事。
“不过……”丫头的目光悄悄攀上了司空焰头上的那枚红溯,“我这再好的簪子,也比不上女人头上戴的那枚。血玉之魂,毫不凡品。看来,女人必是风城皇族。”
司空焰无法地将玉簪重新上摘了下来,略带歉意地递了归去。
“可别小瞧这白玉簪,它呀,”丫头接过簪子,意味不明地看着温绥,“能够防狼!”
“杀了司空焰。”
慕忘抬手一挥,将琴隐去。几只风灵兽化作扇着翅膀的青鸟,别离叼着玉杯玉壶,翩翩而来。慕忘道:“不必多礼,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