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面二人双双怔住,仿佛不敢信赖他所说的话。闻得司空焰是风神之时,慕锦还心生妒意,现在又听慕忘如此说道,心中顿时涌起了一阵窃喜。她嘴角不经意扬起,司空焰在王的心中,也不过如此。
慕嵩仓猝道:“王请说。”
“不过……”丫头的目光悄悄攀上了司空焰头上的那枚红溯,“我这再好的簪子,也比不上女人头上戴的那枚。血玉之魂,毫不凡品。看来,女人必是风城皇族。”
卖簪子的小丫头在旁侧“咯咯”笑了起来,“这女人家的头发,你一个男人,如何碰得?”
他见司空焰连日闷闷不乐,还觉得是因为紫芝的事情,软声安抚道:“焰儿你别担忧,紫芝嘛,我到时候再进风谷给你找找。”
慕锦面色绯红,目光四下乱窜,很久才敢昂首看他。她钦慕慕忘之事,明眼人皆看得出。更何况,慕锦本已是皇族身份,只要加封王妃,才可更进一步。现在,她恨不得能当即嫁入王室,则不必整日忧心。特别是克日阿谁叫司空焰的与慕忘走得过近,让她非常顾忌。
慕锦虽不入朝堂,但也知降神殿的预言在风城一向被奉为圭臬,从未有人质疑过,“如何会……”
温绥低头沮丧地看了她一眼,却也没说甚么。本日是他的生辰啊,焰儿说忘就忘,谁知贰内心苦啊……
司空焰无法地将玉簪重新上摘了下来,略带歉意地递了归去。
慕忘处之泰然,神采既不躲闪,又不失风采。他不着陈迹地将话题转移到了别处,“婚事当然首要。不过苏幽是风神一事,想必你们克日也都传闻了吧。”
她板滞地点点头,脑海中仍想着天浔镇,她到底该不该去问司空夫人,阿谁女人又是谁呢,她的母亲吗?念及此,她的心口模糊作痛起来,她不敢深想,阿谁画面每在脑海中回想一次,她都感受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她的母亲,是因她而死的吗……
……
夏末将近,秋意缠绵。赏清轩中的草木皆露了几分萧瑟,慕忘落手操琴,曲间之意,时峨峨若泰山,时洋洋如江河,却叹再无前人踪迹。
温绥以被君梦泽折磨得身心俱疲为借口,连续在司空焰身边窝了大半个月。
栖迟轻声一笑,散作无形向上飘去,“栖迟已实施信誉,望王善待此物。”
一旁的慕锦也见礼道:“皇兄。”
“是。”慕嵩恭敬道。
慕忘抬手一挥,将琴隐去。几只风灵兽化作扇着翅膀的青鸟,别离叼着玉杯玉壶,翩翩而来。慕忘道:“不必多礼,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