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又摇着头轻叹道,“传闻昨夜这场大火是因为孔明灯引燃的,差点伤了太子和太子妃的性命,引得龙颜大怒。少爷在乾明殿外跪了一宿,也不知陛下此次会不会迁怒于将军府……
“走水后乱作一团,主子还将来得及清查到底是阿谁该死的玩忽职守……”
望着殷煜珩急仓促的背影,摸着身侧垂垂消逝的余温,闻溪的一颗心终究沉了下来。
闻溪听了,眼底满盈上一层雾气,幽幽望向东边院墙。
嘴上说得刻毒,手却谨慎翼翼地撩开她额前的发检察,那疼惜的模样好陌生,闻溪影象中只见他如许看过别人。
“……不碰就不疼。”闻溪谨慎地答复,因为她一抬眼,又从男人的眼中瞥见欲念。
赵晏磬身边内侍总管王梁上前回话,“回大将军的话,防卫营的人方才赶到,已经冲出来帮着灭火了。至于这火势……”
闻溪在同心堂外求见,刚好虞氏带着虞清莲来给老太君存候,一见闻溪便分外眼红,甩了手中帕子,没好气道,“这大朝晨的就瞥见倒霉!”
“女人这是要出门?”
闻溪思虑半晌,回身今后宅走去。
她找来阿黎扣问这是做甚么,阿黎禀道,“昨夜东宫走水,火势不小,太子和太子妃的寝殿烧毁了,宫里其他闲置的殿宇都在补葺,说是少爷入宫奏请陛下,将隔壁老侯府清算出来给太子殿下借住。”
赵晏磬一脸黑灰,几绺发丝垂在面前,半分矜贵都找不见,看他如此狼狈就知这火烧得有多急。
殷煜珩偏脸去问沈灼,“为何火势这么大,防卫营的人马呢?”
闻溪多想光阴就这么停在这一刻,却又拧起眉骂本身,伤还没好就忘了疼,她尽力去想宿世经历的各种磨难,想以此将面前人从内心摘出去,可如果这般轻易,她又何必如许挣扎纠结。
如果见过西洋的惊涛骇浪,怎还会感觉湖泊波纹波澜广漠,闻溪轻抬酥手,摸了摸额角的伤,本日几乎白撞了。
再一眨眼,本身便被他横抱在胸前,走到榻边,缓缓放在软褥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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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以后,闻溪守了一夜都没比及殷煜珩回府,刚想要去药斋,却瞥见管家杨伯带着府上一众小厮和婆子拿着洒扫器具出了门。
庆帝不悦并非因为挂念太子,只是一到老侯爷忌辰便满都城的天灯,人都没了还得百姓恋慕如此,换了是谁都会心存顾忌。
闻溪被看得慌了心机,想偏过身往另一边翻,却无法另一边会压到肋骨,只听头上传来严肃的声音,“别动,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