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老太君哂了一声,虞氏才极不甘心肠把话咽了归去。
闻溪陪着殷老太君入宫觐见云妃,在宫门候了好久,通禀的内侍迟迟未归,想来是云妃用心难堪。
“天灯年年放,如何就本年引燃了殿宇,还恰好是东宫。这火烧得蹊跷,若奴婢大胆测度,是有人蓄意为之,且要借老侯爷祭日行一石二鸟之计,老太君会否全然不信?将军这些年与东宫走得近,陛下年龄渐高,太子殿下就算再如何韬光养晦,埋没锋芒,怕都会引得君心猜度。可陛下莫非只防着东宫吗?”
赵舜毅收了缰绳,弓着背想找角度去看闻溪的面庞,模样孟浪鄙陋,毫无皇子应有的姿势。
虞清莲在人前永久是一副菩萨的仁善模样,现在不借题阐扬,不过是担忧殷家真的出事,本身再无枝可依,还没享大将军夫人的清福却要跟着吃瓜落,她哪能甘心。
闻溪面色如常道,“老太君,陛下既能因为几盏天灯狐疑殷府,为甚么不能因为几盏天灯狐疑有人蓄意暗害太子呢?”
老太君偏了头瞧了一眼,便慢悠悠地作揖见礼,“老身见过二皇子殿下,本日特来拜见云妃娘娘,已经托人通禀了。”
二人出了同心堂,虞清莲便想跟着虞氏一同前去镇远侯府,却被她拦下。
“孩子,起来吧,不是另有伤在身上嘛。”
“母亲,她那里有资格入宫,万一在云妃娘娘面前失礼,岂不害了咱家。”
虞氏亦有诰命在身,论资排辈,也该她陪着老太君入宫,谁让她这张嘴想起甚么便说甚么,现在紧急关头,老太君凭着闻溪方才那番处变不惊,有条不紊的表示,自是更放心她跟着入宫。
虞清莲眸中闪过一丝绝望,此番未能如愿,却也不好违逆虞氏,只能先按兵不动,今后再找机遇。
“陛下迟迟不肯松口,不过是在考虑要不要借此次走水,来减弱东宫和将军府的拘束,如果能压服云妃为将军讨情,陛下或许能从中看到他想要的制衡。老太君想想体例只要能说动云妃娘娘出马,方能够化解此次危急!”
待虞氏拜别,虞清莲满目标野心,虽身着孝服,却看不出半点哀戚。
“是你?本来你是殷府的婢女。”
虞氏无法道,“是,母亲。你,谨慎服侍,若在宫里出了忽略,我定将你发卖了!”
丽嬷嬷紧蹙着眉,一边检察老太君神采,一边小声回话。
虞氏一听,老太君竟要带闻溪入宫,又瞪起眼来。
虞清莲听了闻溪方才说的话,瞳人晃了一晃,便也开口道,“姑母息怒,按这位女人所言,表哥跪了一宿还没得陛下宽宥,恐怕真就因为燃放天灯触怒了圣颜。眼下最要紧的,还是筹议若那边理此事,想必闻溪女人也是为了表哥才说了惹姑母悲伤的话,清莲听着她也是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