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尽是调侃,要不是闻溪一颗心早就千疮百孔,再听到这刀子一样的话怕是连站着的力量都没有了。

她的手在半空颤抖着指了指殷煜珩,又转而在闻溪头顶点了点。

若就此被收了房,闻溪再想入宫去奉养的机遇就更迷茫了。

随后赶过来的丽嬷嬷上前扶住虞氏,曹嬷嬷也溜边站到了老太君身边,小声跟老太君耳边说了方才前院闹剧。

“咳嗯……”

听到祖母清了嗓子,殷煜珩庄严了几分,跪下叩首。

见闻溪没有反应,殷煜珩的神采暗了下来。

曹嬷嬷扶着老太君回了里屋,殷煜珩拍了拍膝盖,起家对虞氏道,“儿子也乏了,明早再去母亲院中请罪。”

“方才那婢子欺负你,我让你打归去,你踌躇甚么?”

可话到嘴边,虞氏又不敢说了,多年婆媳,老太君从没有为她做过主。

“你年纪不小了,此次回到都城,为娘都为你筹算好了,只要你点个头,顶好的女人还不任你挑!”

殷煜珩口中的殷逸行是他的庶弟,是虞氏这一辈子的芥蒂。

瞥见老太君没有明着说不可,殷煜珩暗自勾唇。

“不敢坦白将军,闻溪乃是南陵公主的贴身侍婢,自小跟着公主耳濡目染,公主广读册本,奴婢伴读,多少也晓得些。那日环境危急,奴婢如果存了暴虐的心机,大可第一时候逃窜,怎会冒死助将军脱困……”

“她、她是给你下了迷魂汤?你把她收了房,我还如何给你议亲?大齐都城,另有哪个好人家肯把女儿嫁进殷府?”

虞氏本来盼星星盼玉轮地盼着儿子返来,谁知他这离家半载,刚返来却如此违逆。

闻溪被一起紧紧拽着没法摆脱,刚入府就如许去见府上主母,失实分歧端方。

“是,曹嬷嬷说的是,夫人就是心直口快,绝没有对老太君不敬的意义……”

听到乖顺的答复,殷煜珩却仿佛更活力了。

闻溪冷冷的在心中鄙夷。

闻溪认识到,殷煜珩又把本身当作那人,不由挤出一抹苦笑。

越说越委曲,虞氏咧嘴哭道,“母亲也是,看着我曲解珩儿也不相劝,这是明着要让我们母子离心,我这个当娘的也太难了吧,我还不是为了他好?”

虞氏这会儿也顺过气来,殷煜珩为何这般,她这个当娘的又岂会不知。

“如何?不对劲?你该不会还妄图着,本将军睡了你,就得八抬大轿风景迎娶吧?”

哭求到嗓子沙哑,闻溪单独拢着残破的衣裙,通红的双眼望向窗缝里透出去的月光,迟缓地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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