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微一怔。
男婴在哭泣,哭声清脆。他目光一转,目光跟剑尖一起指向男婴。她回身庇护男婴,不言不语的用本身的身材挡着剑尖,坚固非常。
江山易主,皇权沦亡了。
“母后回到大慕国,当即被我父皇封为文妃,安设在琉璃宫,筹算待母后生下皇子时册封为皇后。”慕径偲道:“母后自幼随波逐流,生性荏弱,命不由己。”
不留退路,他非做不成。没有挑选,他必必要把她夺返来!不管支出如何的代价,他在所不吝。除非死别,毫不再生离!
俄然,阮清微想到一件事,惊奇的问:“你母后不是被大瑞国的天子送回到当朝皇上身边的?”
“大瑞国太子在当年即位为皇,母后被封为皇妃。当母后怀有身孕时,我的父皇登上皇位,便以与母后早已情投意合之名,向大瑞国皇上索要母后,重金、割地,软硬兼施。大瑞国皇上在母后生下胞姐不敷一年时,终是无法忍痛割爱偿还了母后。”
在他面无神采之下,是没法等闲消逝的痛苦,他冷酷、绝决、义无反顾,抬首望着乌黑一片的天,沉声道:“可有叮咛,本王未进琉璃宫之前,任何人不得进琉璃宫?”
世人都在翘首猜想着重生儿是皇子还是公主,也深知,如果此次产下的是公主,依天子对文妃娘娘的圣宠,皇后之位定也为文妃娘娘留着。
当时的后宫当中尽是嫔妃,尚无皇后。天子有言在先:若文妃娘娘产下皇子,则当即册封文妃娘娘为皇后,皇子为太子。
慕径偲道:“是我没有对你讲清楚。”
慕径偲不觉得然的道:“我并不穷究他对母后的言行是否出于爱。”
阮清微想了想,道:“莫非当朝皇上深爱着你母后,只因不善言辞。他是为了获得你母后才策动的宫变?也是因为你母后而留下了你,并封为太子?”
慕径偲缓缓说道:“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嗯?”
阮清微美眸圆睁,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见他安然常态,低声问:“当朝皇上是?”
在男人的中间,是时任都城郡守的柳丞相,禀道:“禁军统领已在宫内作好了策应,你一声令下,我们就攻进宫中。”
阮清微反握住他的手,握得很紧。
晓得阮清微会迷惑不解,慕径偲遣退了全数的侍从,坐在美人榻边,握住了她的手,安静的道:“明日是我父皇驾崩二十一年的忌辰。”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