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簇新时代[第3页/共5页]

“可惜啊,你并不是如许的人。”见容与满脸猜疑,他又点头一笑,“老夫前次奉求你的事,如果旁人唯恐避之不及,你却肯极力全面,可见还不是个做主子的好质料。”

“容与,你来看看这个。”西暖阁中,沈徽将一本奏疏扔在案上,听语气非常不悦。

容与抿嘴笑笑,把玫瑰汁卤的蜜饯挪到他面前,“水至清则无鱼,皇上不能太叫真。”

脚步一顿,高谦含笑看他,“要想做个好主子,不过少说话,多做事罢了,主子说甚么便做甚么,总不会太出错的。”

容与心念一动,欠身道,“忸捏,小子年纪轻,不懂的事还很多,可否请先生略加指导?”

容与内心一紧,依着他平淡的性子,实在是无谓和人起抵触,但是事与愿违的能够性太大,想了想,他答复,“我信皇上,倘若皇上也信我,容与甘心效死;倘若皇上不信我,容与死不敷惜。”

眼下这一道票拟内容简朴,言道李忠乃功臣以后,向来遵章守法,沈饮冰所奏之事查不符实,建议皇大将这道折子留中不发。

容与听得心下茫然,因为那样的糊口即便对他而言,也已经悠远的仿佛隔世。

见他不说话,高谦反倒笑了笑,“如何,你还是有很多迷惑和困扰么?你现在是内廷掌印了,却仿佛一点没有畅怀对劲的感受。”

说完,他语速放缓,渐趋平和,“阁老既是他的岳丈,也该好好管束,虽说他不是曹国公嗣子,好歹也是勋戚世家出身,又有您如许一名辅臣做他长辈,多少眼睛盯着呢,可别为他坏了秦李两家的名声。”

苗条的手指敲着御案,他摆出一副难堪的描述,“朕也是要以孝治天下,可如果连本身都守不住,何故束缚臣工束缚天下人?恐怕这个先河一开,今后安朗如许的人不在少数,娘舅不是想看大胤朝堂上,有越来越多的官员夺情吧?”

大胤朝制,官员奏疏皆先由内阁商讨制定措置定见,呈报天子后再做终究唆使。前者称票拟,后者因唆使用朱笔,以是又叫批红。

容与上前,接过他手里的记事簿,捧给沈徽。看来秦太岳早有筹办,容与正猜想沈徽会作何回应,却听他低声斥责道,“刁民是难惹,但李忠也不是个费事的,果然行动检点又怎能让人抓住把柄做文章。为个小妾闹得不成体统,朕已下旨告诫了他。”

高谦听完却连连点头,“你只知束缚本身,却没想过你束缚的再好,也会有民气胸嫉恨么?处在这个位置上,想守住本心已不易,何况这里头另有权力,一经感染,再要满身而退是难上加难。我且问你,如果因为皇上宠任让你横遭非议,乃至有天被人弹劾,你如何办?莫非也只靠谦善谨慎来应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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