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听他提及本身,身子禁不住就是一僵,忍着尴尬回道,“既是圣躬已无碍,臣便先辞职了。”
顿住步子,容与含笑答他,“是,臣是皇上信赖之人,以是您派臣前去,也是为了臣能多些历练。”
到了这会儿,容与已模糊猜到,却到底难以置信,“她人在那里,请她来让我见见。”
随后一道旨意,则是命容与为钦差,与户部侍郎邹廷和一道,前去甘肃坐镇抗灾。
方玉忙笑吟吟的应了,“大人也不必感觉奴婢没用,奴婢是苦出身,当年淮河水患的时候,也曾做过哀鸿。固然当时还小,可也记得其中酸楚,另有官老爷们的嘴脸,说不准,奴婢到时候还能帮到大人呢。”
容与点头,“你如果感觉闷能够奉告我,我让人陪你在京里转转也就是了,何必跟这一趟,我是办差且还是赈灾,不是去游山玩水。”
容与笑着谢过他,因提到阳羡茶三个字,脑海里又闪现出那晚在他的寓所,曾为沈徽煮茶的事,彼时给他煮茶,用的也恰是阳羡茶。
下认识看一眼那长衫底下的莲足,她此时虽套了内侍的靴子,但想必不会舒畅,也不晓得这半程路下来,是如何熬过来的。
林升摇了点头,撇嘴道,“那些官员可不见得靠得住。大人自小生在都城,没遭过灾不晓得。举凡有大灾的时候,可就是这帮处所官和乡绅们发财的好机会。朝廷的赈灾赋税,倒有多数会落在他们口袋里。”
容与悄悄一叹,叹过复笑了笑,“我也不是怕费事,归正费事总不会断的。你只记得今后做任何事前,都要想清楚成果。”说到这儿,他不由笑出声,“实在你这一回算计我,倒是挺精密的,到了这里才肯让她出来见我,必是想着已经跟了半程,我就是再不甘心,也不好大费周章的把人送归去,对不对?”
“那些大户趁机勾搭官吏囤积粮食,过后再倒卖给百姓,甚么事儿做不出来?我当年就是因为故乡罹难,这才一起从惠州入了中原,厥后又被拐子卖进宫里头的。这些事儿倒也没少见。”
“混闹!”架不住一阵气恼,容与转顾林升,“谁许她跟来的?”
“大人,我们会在这里待多久?”林升一脸担忧,“路程受阻,会不会耽搁救灾?”
“才没有呢,大人别听她胡说,您也向来就没骂过我。”林升讪讪的,为转移话题,瞪着眼睛叮嘱起方玉,“倒是你啊,既然来了,就好好奉侍大人,没事多做点适口的东西,大人虽不挑食但是也有本身爱好,你用心学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