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前恭后倨[第2页/共5页]

见他来了,夏无庸立即眼睛一亮,满脸堆笑地迎上来,“林老弟驾到,快里边请。兄弟还没恭喜你高升呢。今儿来,是不是殿下有甚么叮咛?”

容与一贯话少,多数是在听传喜抱怨夏无庸如何敛钱,武英殿的差使如何没劲,升迁也困难如此,又不忘打趣他,“你是攀上高枝儿了,这辈子繁华繁华不愁,何时也援救我一把,现在你在殿下跟前当差,不如想个招儿把我也弄畴昔,我们弟兄两个一块发财如何?”

传喜不觉得然,“也未见得,何必妄自陋劣呢,说不准你前程不成限量。”

他倒不在乎这个,只对夏无庸颌首施礼,道明来意,偿还上云林子的画便欲拜别。

沈徽对这番歌颂置若罔闻,容与听了半日,却多少有那么点动容。

传喜背对着那扇门,并没瞥见赵循,只当这会儿无人,不由耻笑容与未免太太谨慎。

容与想起夏无庸畴前见着本身,凡是正眼也不会瞧一眼,现在却也肯称兄道弟,果然是时移世易。

夏无庸放下杯子,笑出满脸褶子,“要说老弟研讨书画的成就,兄弟非常佩服。不瞒您说,我新近得了张百马图,收的时候看着是晚唐的,究竟如何呢,还想请林总管给掌掌眼,您过了目,兄弟这内心方能感觉结壮了。”

不想刚好有一阵疾风刮过,夹道内本就窝风,一时更显急猛,赵循头上的六梁冠仿佛没系紧,被风一兜,顿时向后飞去。

等传喜走远,容与仍旧垂首站立于夹道一侧静候。偶有朝臣路过,他就微微躬身谦逊。未几时,就见内阁首辅秦太岳徐行走了出来,站在墙根下朝他招了招手。

夏无庸眸子一转,“哎呦呦,你跟我还这么客气,提及来前阵子有个山东的皇商,上外务府凑趣差使,拿了一副董源的夏山图,钱总管让我去给看看,我瞧着倒是真。没成想看过以后倒放不下了,钱总管对这些个书啊画啊的一贯兴趣不大,兄弟就干脆也收了来,我看殿下对南派山川画很有偏好,您在这上头也是里手,不如改天兄弟请您过我那破宅子里相看相看,您如果瞧着好,兄弟就把它贡献了殿下,您觉着如何?”

再一考虑,他渐渐了悟过来,大抵赵循是会错意了――觉得他是建福宫的人,看了他的脸更猜测是以色侍秦王的宦者,才会如此愤恨不屑。

留下容与错愕站在原地,非常不解为何对方态度会在蓦地间窜改。

俩人一面走着,一面闲谈起这阵子产生的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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