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前恭后倨[第3页/共5页]

公然赵循在他二人面前站定,神情不豫,沉声呵叱,“你二人在内廷重地嬉笑鼓噪,成何体统?”

夏无庸放下杯子,笑出满脸褶子,“要说老弟研讨书画的成就,兄弟非常佩服。不瞒您说,我新近得了张百马图,收的时候看着是晚唐的,究竟如何呢,还想请林总管给掌掌眼,您过了目,兄弟这内心方能感觉结壮了。”

传喜一笑,也没再决计夸大,只猎奇的问,“你服侍二殿下可还顺心?传闻他最是个冰脸冷心的,外头人都叫他阎罗,究竟对你如何样?”

容与笑笑,“我不过是服侍的内侍,做好分内的事便罢了,殿下不需对我特别相待。”

沈徽面无神采,并不看容与一眼。怀风却似表情大好,一起都在谈笑。

“老弟这一贯服侍殿下辛苦。”夏无庸一头说,一头亲身给他倒茶,“兄弟已命人把李成的那副画作好好裱起来了,那是给总管大人带了好运气的,得供着。现现在兄弟时不常也看看,沾沾福分。别帮衬着说,您尝尝看,这是我才收着的今岁明前龙井。”

已稀有月没踏足过武英殿,容与出来时,夏无庸正在殿内怒斥一名小内侍。

一头说着,已不知不觉走到内廷夹道,朝会方才散去,朝臣们若无事便会从午门出宫,若要面圣才会由此进内廷再行觐见。

俩人一面走着,一面闲谈起这阵子产生的新文。

他说的是至心话,答允了要推举自不会空承诺,不过还要再看机会。毕竟在沈徽眼里,他只是个还算诚恳听话的内侍,没甚么存在感,当然也不成能有任何话语权。

容与想起夏无庸畴前见着本身,凡是正眼也不会瞧一眼,现在却也肯称兄道弟,果然是时移世易。

此时刚好都御史赵循从门内往夹道中走过来,他是秦王妃的父亲,容与在大宴上远远瞥见过,因晓得他是谁,忙低声叮嘱传喜,“慎言!这些事不是我们该群情的。”

传喜依言告别,临走之前仍没健忘叮咛,来日如有对劲时,千万不要忘了他这个朋友。

等传喜走远,容与仍旧垂首站立于夹道一侧静候。偶有朝臣路过,他就微微躬身谦逊。未几时,就见内阁首辅秦太岳徐行走了出来,站在墙根下朝他招了招手。

见他弓着身子小跑,容与心有不忍,几个快步抢上去,一把拾起六梁冠。又悄悄抖落掉冠上沾的浮尘,这才双手捧了,回身恭敬递还给赵循。

容与淡淡一笑不欲多言,见时候不早,叮嘱他快些归去,本身在这里等沈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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