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带你归家,”晏祁安抚她:“你很快就能见你的父亲。”
她昏昏沉沉地偎在晏祁的肩上,虚孱得像只病弱的幼猫,面色惨白到近乎透明,鼻间的呼吸轻到细不成闻,如蝶翼的眼睫不时微微颤抖,说不清的不幸之态。
像是过了好久以后,那双板滞眸子子终究缓缓地转了两转,天气不早了,不能再赖在这里,得回家去了,晚了她爹娘可得焦急。
“老何是谁?”夏豆犹踌躇豫地出声。
身后本来虚揽着她的双臂这才紧收了收,稳稳妥妥地挟住她的腰身。她不过是个孩子罢了,晏祁又叹了叹。
“以是不要怕,我来谢你,不是来杀你。”晏祁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菱形的薄唇勾起愉悦的弧度,嗓音也更加明朗动听,“需求我拉你起来么?”
耳畔传来道铮淙动听的声音,又歪下来张美如冠玉的脸。夏豆睁着眼睛一眨不眨,这回怕是累得短长了,连幻听幻觉都有了。
“晏祁,”小女人的声音绵糯温和,软哝哝地说罢两个字,终究还是内心压抑已久的话说了出来:“晏祁公子,你这马看着是匹好马,就是这腿脚未免太不顶用了些,你给催催,看你这老马还能快些走不,照着这个速率,我们入夜都到不得长福庄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