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摸了个果子往身上擦了擦非常奉承的递与李氏。

*

夏老爹带着夏豆走在最末,庆叔便留下与他照看最尾一辆牛车,见人都走远了些,才乐呵呵地说些闲话。

李氏又掰动手指头一一数起,里正家两吊大钱说好年前得还上,庆叔半吊虽没来催,但也拖欠不过下春,另有王婶家的十个鸡子,赵叔家的两升白面...念到最后连借几块布头几根线都数了出来。

之前一向传闻是个病秧子似的丫头,说句话都得带三喘。

老牛负了东西都走得稳慢,世人只得缓了步子不时催赶,夏豆背些篓子一起尾随,愣是式微下多少脚步。

“传闻那大儿夙来妥当结壮,又无能会持家...”

李氏说完后屋里便寂静了下来,一时只听得缓缓燃着的松油灯哔波作响。

很久后,李氏俄然唤了她一声儿,夏豆正在想事发楞忡。

余下的两石多黄豆加小半缸米,是不敷夏老爹这一家子捱到来年收成的。

“啊?”

见他俩吃得满嘴满手红汁水还不断,又苦口婆心肠劝:“悠着点吃啊你们两个,姐这会儿牙齿都是倒的,前车之鉴懂吗?”

前几日村里里正就发了话,本年多处闹水灾,朝廷要从其他府郡收粮赈灾,巴蜀之地夙来充裕,今赋税竟严苛到二税一。

领头的里正虽仍有不满,见那大庆先应下了,便也没再做恶人,只皱眉多盯了她几眼才回身赶了老牛走。

到了早晨吃夕食食,几个小的果然因吃多了果子,牙齿都酸软的咬不得东西。

“她娘家有个吴姑子,吴姑子有个堂叔,村里人叫吴老夫,只生得两儿一女,家里很有充裕”。

夏豆赶紧抢嘴说到:“叔,伯,你们别看我看着瘦,腿脚可不慢,迟误不了你们闲事儿,实在跟不上了,你们大伙儿先走,我识路,自个儿再返来就是,叔叔伯伯们不必把我当回事呢。”

夏树直嚷嚷这果子如果能卖得钱,明儿就去山里把那树果子都给摘返来。

不过自打穿越来夏豆见这二叔与那爷爷奶奶的次数屈指可数,还是去地里做事的路上偶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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