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哲看了李女人一眼,明白了,李煦的孙女,这要简朴解释起来,大略就是《红楼梦》中史湘云阿谁角色。
“……”闻声曹雪芹这话,弘昼本来婆娑的泪眼里俄然闪过了一丝与他平日风格非常不符的凌冽杀意。
“不,我不是这个意义……”杜哲慌乱,下认识就将内心的话儿给说了出来,“我、我觉得您要给李女人……”
曹雪芹提示得晚了,弘昼走的太快,底子没有看清脚下,不慎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顷刻变得狼狈不堪,弘昼皱鼻子皱脸,竟当场坐着屈膝埋首,肩膀渐渐颤栗了起来。
“?”曹老太太奇特地看了杜哲一眼,又看了看曹雪芹,“难不成……我该给霑儿,叫他给你么?”
“芸儿?!”曹老太太一惊,才无可何如地笑骂一句,“老太婆我倒是想,可这混账东西认定了曲老板您一人,我心疼孙儿,也不拘那些俗礼了……”
“唉,躺着、躺着,”曹老太太笑起来,让李女人将他按躺下去,“身子不舒畅就不消拘礼了,我这老太婆冒昧请了你来,也是有事想求你曲老板。”
在楼中疾步而走的人,恰是和亲王弘昼,他听老鸨说有人来寻他,兴趣勃勃上来、却又一次瞧见了最让他忍熬不得的场景:他最保重的人,躺在别人身下、极尽妍态,媚眼如丝、艳煞三月桃花。
杜哲靠在床上,内心倒是一阵一阵地发凉,曹老太太这架式仿佛是想要说媒,更想要他劝曹雪芹。杜哲又昂首瞥见同李女人说话、眉眼非常暖和的曹雪芹,难以忍熬:若没有这一场穿越,曹霑的生命里,应当是同一个和顺的女子在一起,哺育一群后代、就算老来落魄,也得半生琴瑟调和。
也不知是摔得狠了,还是过分悲伤。
到底顾念着杜哲的身材,曹雪芹晓得分寸,没有莽撞粗暴。中衣尽褪、杜哲略偏白的肌肤上星星点点都是昨夜荒唐的陈迹,曹雪芹望着他微微一笑,道,“是我昨夜勉强你了,你的身子还成吗?”
“主子有几句话想要同王爷说,”曹雪芹佯做没有瞥见弘昼一刹时毕露的锋芒,引着弘昼来到了那凉亭中,才道,“迩来,家中小厮在广和查楼四周得了个新奇玩意儿,恰好献给王爷。”
高楼月上,日落西斜,杜哲最后只记得他被逼得泪水、聿液皆不受节制,只能任凭曹雪芹予取予夺,甚么时候交了也不知,只得面前由黑转白的一刹时,浑身痉挛抽搐的时候,密密匝匝与曹雪芹交代在一起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