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哲眨了眨眼睛,还没绕明白“李煦的孙女”、“曹老太太内侄孙女”这层干系,房间的门俄然又被翻开了,推开房门出去的鲜明就是在丫环搀扶下的曹老太太,瞥见杜哲醒了,她慈爱一笑道:
弘昼一愣,顿时明白过来:曹家同郑家庄的理亲王夙来交好,曹頫还在理亲王府上行走,曹霑如果在这类机会去知会弘历,只怕反而会引得弘历思疑。
“?”曹老太太奇特地看了杜哲一眼,又看了看曹雪芹,“难不成……我该给霑儿,叫他给你么?”
说着曹雪芹就俯下身去、舌卷茎缠,吸吮舔抹、出指揉揉,阳峰起而峨嵯,更呜口唆舌、奉迎杜哲的企图非常较着。杜哲低头瞧见红纯欲眸,茎振振从唇开,小腹处立即紧了起来。
“东流,”曹雪芹更是挤出去,拉着杜哲的手,看着他的眼镜慎重说道,“我曹霑此生,只你一人。”
“……”闻声曹雪芹这话,弘昼本来婆娑的泪眼里俄然闪过了一丝与他平日风格非常不符的凌冽杀意。
弘昼的心揪紧了,仿佛被人大力地用手狠狠地揉捏撕扯开来,他想转头拜别、却又被那艳-色旖旎的场面给勾住、转动不得,硬生生在门口听了一出“粉戏”。
“主子有几句话想要同王爷说,”曹雪芹佯做没有瞥见弘昼一刹时毕露的锋芒,引着弘昼来到了那凉亭中,才道,“迩来,家中小厮在广和查楼四周得了个新奇玩意儿,恰好献给王爷。”
在楼中疾步而走的人,恰是和亲王弘昼,他听老鸨说有人来寻他,兴趣勃勃上来、却又一次瞧见了最让他忍熬不得的场景:他最保重的人,躺在别人身下、极尽妍态,媚眼如丝、艳煞三月桃花。
不知怎地,杜哲的眼眶红了,眼泪如何也忍不住地往下砸,当着曹家老太太另有李女人的面儿,哭得跟个女人似的。但是,杜哲不悔怨,抽了抽鼻子,红着鼻头,他大风雅方地当着大伙儿的面,在曹雪芹的脸上“吧唧”了一口。
曹雪芹笑了笑,捏了捏杜哲红扑扑的脸颊,凑到他的耳边低语,“固然东流肚内又暖又紧,得叫民气醉,可这欢-好交缠,可不这么一样旨趣。我也想叫东流欢乐、欢乐。”
说着,曹雪芹取出一件东西递到了弘昼手上。弘昼一看,双眼立即夺目起来,躺在他手中的是一块腰牌,上头明显白白刻着一个“理”字。妙的是,东西上还沾了一缕制作绒花的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