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棣道:“想走,恐怕没那么轻易。”
措置完岛城的公事,沈恪和助理赶去机场的路上,被拦下了。
是这个沈恪的确难缠,软硬不吃。
室内无人。
虞棣扫一眼手机上的照片,“年青人,你胆量太大了!这么有恃无恐,就不怕获咎我?”
天花板上的吸顶声响传来几声哈哈大笑。
吸顶声响处传来一阵嘲笑,“年纪不大,心机倒是挺周到。”
沈惋问:“谁?”
虞棣拳头微握,语气却驯良,“沈公子,你如许说,我们就没法谈了。”
沈恪神采冷酷,“这要感激你的好儿子,亲身登门给我送把柄,七寸捏在我手里,你们不敢如何着我。”
年纪悄悄的,不容小觑。
助理在一楼大厅里等他。
虞棣鼻子哼出一声气流,抬手,缓缓摘掉脸上的口罩。
保镳让开,放行。
沈恪目光刹时阴沉,高挺的鼻梁显出冷酷,“我要全部虞氏个人,你也肯给?”
他还要遮讳饰掩。
真人对比片更立体,更深切。
烟气袅袅。
凡是眼神不敷锋利,绝对找不到。
笑声沉哑,不似虞城的声音那般年青,估摸着年纪,得四五十开外。
“没事,你呢?”
沈恪对着监控摄像头持续说:“你儿子虞城,上门威胁我的话,已经全程灌音,灌音已传给我的朋友。若我和助理出事,虞城将是最大怀疑人,望你好自为之。”
呆滞数分钟,虞棣抬手,“你先走吧,今后有机遇,我们再细谈。”
一个始乱终弃、不负任务的老渣男,是没有底限的,甚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再开口,他语气变得暖和起来,“犬子自幼年起,就被送往外洋读书,和洋人待久了,养成了他们的性子,做事打动,心直口快。如有获咎之处,还请沈公子包涵。”
好久,虞棣先开口:“你姓沈对吧?”
活这么久,头一次被骂成狗。
万一激愤他,真把他灭了口,家中病母没人照顾。
几分钟后,门上传来开锁声,紧接着包间门从内里推开。
沈恪盯着监控摄像头说:“姓虞是吧?让人把我带过来,又躲在背后装神弄鬼,是心虚,还是见不得人?”
沈恪眯眸盯住他的脸。
没想到这个老渣男,还挺宠他那位外强中干的宝贝儿子,竟然亲身出面了。
固然面孔严肃,眼神不善,却不得不承认,他年青时有做渣男的本钱,身材高大,宽肩阔膀,浓眉,黑眸,高鼻,表面清楚。
虞棣浓眉蹙起,后槽牙微微咬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