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朝晨。
“四爷可有胃口?我已经让碧珠去备解酒汤了,您要么先喝点粥?”
大兵茫然点头,“不知...”
还觉得她接连两次示好,总算是看开了...
“是我的忽视,昨日该想到的,今后不会了。”
——
“姰夫人。”
军阀后辈,他有男人的霸道,强势,敢做敢担,是个大丈夫赋性。
立在台阶上长吸几口气,减缓着胸口的难受,一边叮咛碧珠进屋里去清算。
进主院院门时,江四爷的心态,已经有些意兴阑珊。
外屋里静下来,姰暖顺势放了碗筷,抬手掩着鼻翼强忍下犯呕的打动。
姰暖忙回身号召碧珠出去,眼尾余光又非常不安闲地悄撇了眼江四爷。
好歹没有脂粉气,倒是让她松了口气。
跟在一旁的项冲,倒仍然是板正得体失职尽责的模样。
可也是,昨晚她来的时候,也没见这院子里有服侍的人。
“这院子里不消人服侍,今后也一样,到洪城这两个月,爷住兵府司多些,这屋子也只偶尔过个夜。”
姰暖约莫摸清了些江四爷的为人。
直到人进了屋,院子里再没涓滴动静。
她纤眉微蹙,屏了口气压下胸口里的翻滚,伸手接过食盒,跟着进了门。
江四爷撩帘子踏进堂屋,就瞧见昨晚的残羹剩饭,复原模原样摆在桌上。
那模样,好似是决计给她看的,又想看她筹办如何办。
他眸光一动,立在原地撩着帘子,等姰暖出去。
他眼睑微眨,微微摇了点头,这才回身原路返回。
走近了,江四爷垂着眼扫量姰暖,视野又落在小丫环拎着的食盒上。
“我不知四爷昨晚不在,想着在您出门前将炊事送过来,以是来得早了。”
总不好就这么原封不动地撤下去吧?
姰暖忙点头,“闻声了,我...会照顾好本身,四爷放心。”
姰暖拎着食盒的手不自发收紧,喃喃开口。
“是,夫人,项总军已经叮咛人去送热水了。”
“是,我晓得了。”
“多谢四爷,四爷慢走。”
还得等等...
“返来就过你韶云阁去,多一双箸子的事儿,不必特地筹措了。”
“我不知...”没人清算。
用膳的工夫,解酒汤送来了,沐浴的热水也抬进了屋。
姰暖忙亲手替他盛了碗粥,这才跟着坐下用膳。
江四爷似笑非笑睨了她一眼,自顾回身往里屋走。
昨晚歇得晚,一会儿另有事要出趟城,以是一大早赶返来洗漱换衣。
她不是没认识到,江四爷送她返来,是揣着别的心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