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点点头,笑道:“她一向住在沈家呢!提及来,吕家先前的风景,可都赶不上此次。街上的人每天在讲吕家上演的缤纷好戏。至于吕蜜斯,她现在就是待宰的羔羊,一堆如狼似虎的亲戚等着咬她一口……”
“不是她,另有谁!”曹氏调侃地扯了扯嘴角。“这几天,她想当孀妇想疯了,一口咬定是你不安美意,坏她‘姻缘’。她最后一次来的时候,还说要去庄子找你?她没去找你吧?”
陶氏和曹氏没见到何靖。脸上不免暴露绝望之色。何欢仓猝上前解释:“明天因为时候太赶,再加上明日我去了青松观便直接回庄子,为免靖弟旅途劳累,这才把他留在庄子。不过大伯母、曹姨娘存候心。过一两天我就和靖弟一块返来了。”
何欢信赖,沈经纶的郁结于心必然是因为林曦言之死,而他思虑太重天然是因为倭贼进犯陵城。他刚强地不肯听她说完,更不肯信赖她就是林曦言,她如何用何欢的身份规劝他?
何欢更加惊奇。脱口而出:“吕蜜斯没有回陵城吗?”在她看来,吕八娘已经没有生命伤害,早就应当回陵城替父母守孝了。
听何欢问起这事,曹氏像倒豆子普通,噼里啪啦说:“沈大爷是谁啊,如何能够掺杂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他留在陵城,是为了抗击倭贼呢!提及来,谢三爷和林捕头也是,不过他们都不及沈大爷极力,出钱又着力。至于吕家那档子烂事,反正吕家的金银珠宝都被倭贼抢走了,房契地契又都在吕蜜斯手中,那些亲戚日日闹腾,不过是让旁人看看笑话罢了。”
鉴于何欢第二日仍旧回庄子,她把何靖留下,单独带着白芍回到何家。
何欢胡思乱想间,天渐渐黑了。因为第二天一早便要上青松观,她早早歇下,迷含混糊间忽听内里传来一阵鼓噪声。她翻开院门才知,何欣一大早去了陵城,至今没有返来。她的两个弟弟走投无路,只能找他们寻求帮忙。
沈经纶在沈念曦的房间待了好久,直至文竹催促了三次,他才把儿子交给奶娘,与何欢别离上了马车。
“你积点口德吧,人家已经够不幸了。”陶氏打断了曹氏,又对何欢说:“内里的人都在议论。吕老爷才刚下葬,就有很多人想把儿子过继在他名下。为了过继的事,几十小我在吕老爷的牌位前大打脱手。除此以外,他们指责沈大爷插手吕家的家务事,名不正言不顺,另有人筹措着,想让吕蜜斯尽快与未婚夫结婚。现在未婚夫那边还未表态,我猜想,这应当是吕蜜斯留在蓟州的启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