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一刹时,杜嫣仿佛回到了两年前,阿谁斑斓暴虐的琉音姐姐眯着眼说:
倾云瞥见了杜嫣额角的乌青,心下一叹,悄悄移了半步,如有若无地为她挡开一些重物。
偶尔在淫荡糜乱的声音里有清楚的话飘进她耳朵里,她都没脸再在内心反复一遍,更别说那*裸的眼神,仿佛要把她剥光了看破了似的,仿佛,仿佛她一点庄严都没有地在这里,随便别人群情亵玩,这类感受,好屈辱・・・・・・
又有人喊:“那是倾云女人!”
因而她的笑容一点点生硬下来,脸上的肌肉不受她节制地沉了下来。模糊有泪花在眼眶里明灭,杜嫣咬了咬嘴唇,好想一甩袖子冲下台,凭甚么,大不了她不跳了!或者就在这里直接叉腰狠狠骂底下这些衣冠禽兽一通・・・・・・
杜嫣板着一张脸,如果不是面纱的遮挡,她乌青的神采说不定能吓跑一片人。杜嫣就在这十二名伴舞的浅衣少女里,面无神采,内心默念着拍子,跟着姐姐们的步子挪动。
而台下哄闹的大爷们的目光紧紧跟着三位红衣花魁的曼妙身影,偶尔落在没长开的浅衣杜嫣身上的目光触及她机器笨拙的行动后当即无趣的移开。
但是杜嫣不懂这些,一个银元宝砸来,正中她的右臂,砸得半个胳膊生疼,差一点痛呼出声。身边另一个浅衣女子刹时旋到了她面前,浅笑的神采和顺的声音,面纱下的嚅动嘴却吐出凉薄的话:
她想哭,却不想在这里哭,也晓得,不能在这里哭。
邻近年关,内里北风凛冽,红袖楼的弄影阁里却暖意融融。
跳吧,她对本身说,顿时就结束了,对峙一下,再对峙一下・・・・・・随便他们,他们说的不是我,不,他们说的不是人话,干的不是人事儿。一群不是人的家伙罢了,随便他们如何着・・・・・・我不疼,疼的也不是我,疼的是他们・・・・・・
但是台下的骚动不能影响台上的演出半分,少女们还是是妖歌曼舞,笑着,舞着。
朱红的漆柱上用金粉油彩详确地描画着各种图案,金黄光辉的灯烛下愈显都丽堂皇,浮华奢糜。
恰好,她也要去找妈妈!
杜嫣目光一厉,发狠似得更加用力地甩着袖子,每一个行动都用力到极致。跳舞,她只要跳舞就行・・・・・・
“妈妈说,疼死也得忍着,持续!”
但是,妈妈不答应,下台之前妈妈头一次对她峻厉起来,严厉地警告她,不管如何样,她必须把舞跳完,不准出不对!但是,她真的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