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容目光垂怜,心下对天子的腻烦和仇恨更深了。
沈奕昀忙让开位置,笑着道:“我才返来,另有事要办,这会子要去书房了。”
换了洁净衣裳,又将头发擦的半干,沈奕昀端着面碗大口吃将起来。
云想容握着他的手,放心的依托在他身上,道:“想不到你今儿就返来了,真好……你猜,才刚我想起甚么了?”
孟氏就与云想容摆手,笑着让沈奕昀快去。娘两个又低低的提及梯己话来。
沈奕昀握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道:“还好。”
“必然是想起畴前我半夜翻窗去找你。”
孟氏笑道:“说甚么傻话,卿卿是我的女儿,我照顾她不是应当的?你既与她过的好,又是自小在我跟前,你就跟是我的孩子一个样,孩子跟娘之间,也不需如此客气。”
英姿才已端了烛台出去,烛光影影绰绰,将淡粉色的罗纱帐子里头的风景照的清楚。他朝思暮想的人现在半侧着身,面朝外侧,一只素白如玉的手撑鄙人颌,蜜色的交领小衣在水绿枕面儿和水蓝丝被的映托下显得格外柔嫩,她的肌肤也如凝脂,让人想要抚摩上去。特别是她圆滚滚的腹部,似比他料想的要大了一些。出门两个多月,再返来,竟感觉在她跟前都不敢行动了。
云想容忙拉扯他的衣衿:“让我看看!就晓得你若真有甚么伤害,也不会来奉告我!”
将楮天青搀扶起来,沈奕昀笑道:“多日不见,褚先活力色不错。”
云想容嗔道:“早知会被你偷了心,当初就该大棍打你出去。你总有合法来由,让我不得回绝你。”
沈奕昀闻言,心内酸楚又欢乐,五味陈杂,大步上前翻开帐子,侧坐她身畔,想要拥抱,又下不去手,只冲动的抚摩她脸颊。
楮天青赶紧躬身拱手连称“不敢”。随后才道:“夫人在宫里这段日子,也就出了那么一件毒手的大事,倒还好对付。只不过夫人前儿才刚回府来时,闽王和尉迟前厥后了。我去刺探了一番,仿佛是尉迟将霜琴郡主去了辽东的事奉告了夫人。”
沈奕昀忙扶她起来,坐在她身后将她拥入怀里,下巴埋在她肩窝,嗅着她身上淡雅的芳香,感喟道:“我等不及,就和昆仑快马加鞭先赶返来了。六儿,你还好吗?”右手微颤抚上她小腹,才一打仗,却感遭到孩子的胎动。
可饶是如此,已让云想容笑了起来,喃喃道:“果然是个好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