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瑶的耳根烫了烫,侧过身子,没有那么等闲就被他压服。
莫非说,究竟真的像他解释的那样,他没有把请柬扣下,而是连同阿谁包一起还给了她?
“你拿录相威胁我的事,你如何不提?”
“你……从那里弄来的?”
伸手便往她的身上摸,一点儿前兆也没有,惊得纪安瑶今后退了一步,一把抓住他探过来的手腕。
走开几步,身后的男人忽而开了口,从嗓子里哑着调子说了一句。
“你觉得我犯贱,光喜好找你如许不知好歹的女人?你想给人当替人,那也得有个跟你一样脾气的原主才行,是不是?只不过……放眼看去,五花八门的女人多得是,但要找出一个像你如许难服侍的还真不轻易,你感觉呢?”
不偏不倚,没有一丝内疚作态,内心想的甚么,全写在了脸上,连虚与委蛇也不屑。
“别走。”
纪安瑶的眼里揉不得沙子。
氛围有些压抑。
夜风轻扬,将白烟吹散了开,有些拂在纪安瑶的脸上,不呛鼻,但仍叫人觉着难受,纪安瑶皱了皱眉头,不自发地撇开了脸颊。
“刚才我就说了,不是我干的,视频里的画面你也看到了……那天早晨你有多磨人,你觉得在那样的环境下,我另有闲情拍视频吗?就算我想,你也没给我机遇啊。”
心机收了收,便就松了手,将她的身子掰了过来。
在她的印象里,这个男人永久都是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颓废和暮气这类字眼不成能跟他挂钩,但是现在……他却给她一种孤傲的感受。
拆开信封,纪安瑶细心查抄了一遍。
“以是我应当把你设想成一个好人,一个君子君子,一个坐怀稳定的柳下惠吗?你真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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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挑眉梢,纪安瑶抬眼对上他的黑瞳,撇了下嘴角,有些不是那么个滋味儿。
银色的月光洒在地上,却像是冰雪一样披发着丝丝的寒意。
闻言,纪安瑶剔眉看了他一眼。
“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想着你会当真,成果……你竟然连思疑一下都没有。”
白斯聿抛弃烟头,一脚踩灭,倏然大步上前,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身,将她紧紧搂入怀中,速率快得带起了脚边的一阵风,风里揉着些许不较着的严峻和火急。
尖细的鞋跟踩在地上,收回“啪嗒啪嗒”的清脆声响,于喧闹的夜幕中一下一下敲击在耳膜上,一下又一下,撞击在心头。
至于拿走请柬的家伙,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