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捂住伤口,血从指缝中大滴大滴滴入土中,顿时染红一方地盘。她平生那里受过这么重的伤,一时之间神采惨白力量全无。只瞥见两个模恍惚糊的袁大兴提着大刀一步一步走过来。
“你晓得?”南歌讶异。
耳边传来朋友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嬉笑声。
谁若伤我,我必还之!
门外响起脚步声,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挎着一个医药箱走到南歌窗前,对贺云鞠了一躬。
“如何酬谢?”南歌还未反应过来,贺云已欺身上前,南歌下认识往身后一退,靠住桌案。贺云两手绕过南歌身后撑住桌案,低头凝睇南歌,将她环环围住,一股男性的气味缭绕在南歌的脖颈间。
炭炉上烧着一壶热水,“咕咕”冒着热气,正对着床的窗户开了一半,窗外是几抹绿色,仔谛听能听到用心放轻脚步的声音。
独孤……公子……南歌没漏听一个字,没错过他的一个语气,及时郝神医很快规复如常,南歌仍重视到郝神医说出这几个字时的长久停顿。眼神一闪,说道:“神医不愧为神医!都说看病是望闻问切,可郝神医既没看过我的伤势也没问过我的病情便能够鉴定我已无大碍,晚生实在佩服!”
……
“我就直说了吧,一来是想感激你,多谢你的拯救之恩。二来嘛,还请你帮个忙,我有两个朋友,她们正在去尚京的路上,林晓蔓你是见过的。我不放心她们,如果能够还请你派两个保护跟去看看。”
完了,莫非就这么结束我重生的生命了么?我这白纸一样的人生的第一块陈迹也是最后一块污迹就在这里都画上句号了么?南歌不甘心肠想道。
“吵死了”南歌咕哝一声,展开眼睛醒来,逆光处一个苗条矗立的身影负手而立。
秦艽软下心来,细声安慰道:“莫非你还不明白,如果我们留在南歌身边只会成为他的负累!到时候谁也走不了。我们逃了,起码能让南歌无后顾之忧。”秦艽何尝不担忧南歌的安危?只是这时候必须沉着下来。
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南歌摸摸空空的肚子,筹办起家去找点吃的。门外两个小丫环听到动静,赶紧跑出去扶住南歌坐回床边。
“哈哈,南歌,你输了,说了的不准耍赖噢。两幅羊毫字!”
“我骗你何为么?快走吧,一会儿他们就追来了。”秦艽一把拖过林晓蔓上马,一边安慰。这女人平时看着挺机警的呀,如何一触及她家公子的时候就方寸大乱了。秦艽无法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