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炉上烧着一壶热水,“咕咕”冒着热气,正对着床的窗户开了一半,窗外是几抹绿色,仔谛听能听到用心放轻脚步的声音。
“主子,郝神医到了。”
贺云交代完统统,起成分开。到门口时,俄然回身,对南歌滑头一笑:“你放心,你的奥妙,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们之间无需客气。”
“慢点儿,先别动,别牵动伤口。”贺云扶着南歌坐起,塞了块枕头在她身后。
“你们主子有空吗?如果他还未歇息劳烦二位带我去见他可好?”
而她这缕他乡的孤魂又不知将飘往那边或者转世为人?
“这些粥都是主子亲身安排的。您大伤未愈,适合吃平淡点才好,主子也不知您口味如何,便叮咛厨子做了这些款式。您如果不对劲可叮咛奴婢便可。”小丫环不耐烦地解释道。
“婢女”
天下上最动听的说话之一莫过于“虚惊一场”,南歌此时实在有种劫后余生的感受,她和贺云虽是萍水相逢并无存亡之交,危难时候贺云却能挺身而出,并予以无偿的援助。是个值得厚交的朋友。南歌心底冷静念叨了几句贺云的好话,翻身睡去。
“我就直说了吧,一来是想感激你,多谢你的拯救之恩。二来嘛,还请你帮个忙,我有两个朋友,她们正在去尚京的路上,林晓蔓你是见过的。我不放心她们,如果能够还请你派两个保护跟去看看。”
“独孤,独孤……”是我幻听了么?
“可我不放心啊!”林晓蔓哭丧着脸,她受过他们的欺辱,内心早已留下了暗影。
我伤的是肩又不是腿。南歌无法地想道。也罢,既然有人跑腿她也乐得安逸。
“吵死了”南歌咕哝一声,展开眼睛醒来,逆光处一个苗条矗立的身影负手而立。
秦艽软下心来,细声安慰道:“莫非你还不明白,如果我们留在南歌身边只会成为他的负累!到时候谁也走不了。我们逃了,起码能让南歌无后顾之忧。”秦艽何尝不担忧南歌的安危?只是这时候必须沉着下来。
“我骗你何为么?快走吧,一会儿他们就追来了。”秦艽一把拖过林晓蔓上马,一边安慰。这女人平时看着挺机警的呀,如何一触及她家公子的时候就方寸大乱了。秦艽无法地想道。
合法他入迷之际,南歌已奔过来,反手一划,袁大兴的胳臂顿时被划出一条又细又深的口儿,袁大兴骇然失容,仓猝闪躲。南歌紧追不舍,另两个部下见老迈被追得灰头土脸一时看得愣了,直到他跌坐到地上,甩手一抔黄土,南歌猝不及防,哪知袁大兴趁机发作,一刀过来她躲闪不及,肩胛处流血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