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奉告你我是直女?”林大夫不满地歪着脖子看她。我都姬了二十多年了,童叟无欺,如假包换,你竟然敢诽谤我是直女?
林大夫呆呆地看着万莉,有点回不过神。万莉觉得本身把她吓着了,不由悔怨起来,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安抚道:“不要这模样啦,我刚才只是想恐吓恐吓你,我不对直女动手,你放心。”
林大夫遭遇人生第一次失眠,因为万莉的话。
“不要!”林大夫惊骇地别开脸,用心暴露引觉得傲的乌黑颈项。印象中,历任恋人都抵当不了她这一偏头的万种风情。
你这伪君子、假道学,装了那么久,终究装不下去,要扯开虚假的脸孔了吗?
窗外是沙沙沙的雨声,夜风从窗缝间挤出去,带着湿冷的气味,但是清爽。林大夫把被子卷得更紧,整张脸都埋进内里,薰衣草的香味便围拢了过来。
瞪大双眼惊奇地谛视着上方那张漂亮标致的脸,林大夫的心跳突然加快,连呼吸都变得短促沉重起来。
“对。”林大夫点点头,笑容扑朔迷离。我又一次,重新喜好上你。
“晓得惊骇了?”手腕上的力道蓦地松开,林大夫不解地把头转归去,就瞥见伤害分子又变回了谦谦君子,洁白的黑眸泛着笑意,无垢无染,哪有甚么邪念妄图?
被子是万莉的,枕头是万莉的,床也是万莉的,之前没有太在乎,直到今晚偶然间嗅到了万莉身上有薰衣草的气味才俄然对这类味道灵敏起来。
林大夫的确爱死了变身后的万莉,固然温润如玉的中性美人非常养眼,但面前这个又帅气又险恶的美人更具杀伤力,魅力指数爆表。
林大夫的瞳孔微微收缩,本就是极聪明的人,怎会不懂对方话中的意义。
“你是说,你的话就无所谓?我对你做甚么都无所谓吗?”林大夫不常笑,但一笑起来就会眉眼弯弯,显出特别灵巧敬爱的模样,对她体味不深的人常常会被她这个笑容误导,真觉得她多么天真天真。
“人类之间实在很难相互吸引,不管是同性还是同性。你不会很等闲地对其别人产生沉沦,必然是要特定的工具才行。”万莉的手指悄悄地从林大夫的唇上移离,转而勾起她散落在脸颊旁的一缕发丝,行动和顺地将它们撩到耳后,“你说,对吗?”
人类又不是发情期的植物,随便见到谁都想扑上去。是不是直女又如何样,只要不是心动的工具,就不会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