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如何说得呢?只怪我们没他,那样的好本领……”

“唉哟,我的好娘娘,您如何了?刚才不是还说话说的好好的,如何这时候又掉眼泪了!”奉侍个像圆妃娘娘如许的主,虽说不消为圣宠操心,人虽谨慎眼风雅,没吵架惩罚过他们,反而经常恩赏,却也有些滑不溜手,不能以常理来处,管束不住她,得时候谨慎谨慎着。

便渐有圆妃恃宠而娇的传言,但倒是不咸不淡,没人多提及。一是中宫本就空置,官家爱极圆妃娘娘也无不成,太后娘娘都没说甚么,他们凭甚么去说嘴。二是朱相公这头给几棒子敲着他们发晕,那头就让朱小官人出面,许了好几家人承办棉花。那棉花虽是个新奇物,却非常合用。那白绒绒的棉铃摘下来,比木棉可好上百倍,产量也大,时效也短,传闻还耐旱,做出来棉花织物,坚牢难磨,代价也不贵,加上多彩绣里织娘们绣的精美,销的最是火红。无益可图,只要种出来都不担忧卖不出去,这类功德,大师那里有不上赶着去的呢!更何况就算是不赚一分钱,因为这事能够跟朱家熟谙,有了干系那就是极好的事了。渐也晓得本来不但朱相公短长,朱家买卖运营更是短长,就拿那朱家船队来讲,但是满大宋朝都数一数二,细心再瞧瞧,怪不得圆妃敢如此硬气,原竟是倒过来国舅爷养着天子,绝对的前所未有。

林尚宫见朱相公都走了,娘娘还呆呆痴坐着,不由上前小声提道,“娘娘,官家已在延福宫里等您呢。”

可进了宫,才晓得宫里毕竟不像官方,不是厕筹就是布料……

“你想制花签还是做锦纸,歙州的凝霜、澄心都不错的。”赵构抚着她的背,想着就从歙州请来匠人好了。

“娘娘,如此老臣便退下了,再过几日,由外务府里领了杜氏来陪您。”

“你道是官家未曾恼过他,不过是他有个好女儿!”

圆圆是想多跟朱胜非说上两句,但他清楚圆圆毕竟是后妃之人,就是官家体恤,也不必张狂。

哼,没着朱相公为他谋算经济,手中无钱,就是坐于大殿皇座上,又有谁管服呢?

“见着爹爹,一下子没掌住就哭了。”圆圆干脆也俯在他怀里,“我想要几个长于制纸的能人,想费事官家帮我寻来,我有效。”

说甚么身为宰相,为女贵戚,不称其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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